興奮所矇蔽,往後指不定會懷疑。
但是即便是懷疑,又如何?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她也沒有了任何的退路。
“是,穆楠這就去準備!”
她發現自己的嗓音裡帶著一絲的興奮,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不是嗎?
☆、緣起
宅子很舊,穆府的宅子算的上是極其陳舊,但是此處的也舊,倒像是一個平常人家的,顯得有些寒酸,倒也不是寒酸,只是覺得有些匹配不上那人……的薪酬吧。
御用太醫的宅邸,像個平常的庶民一樣,簡單的有些過分。
月色輝亮,照的屋簷都透著一股死氣的灰白,瓦片好不精緻,踩上去甚至會讓人擔心會掉下去。
如此破敗的房子,奉公瑾卻堅持的住著。
叫人不知道還說其懷舊,還是說別有用意。
穆楠忽然非常想見那個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會如此狠絕的選擇用那樣一個登不上臺面的方法。
是冷血,還是說自私呢?
奉府其實並不大,甚至還沒有將軍府的東廂大,府裡的傭人也很少,一路走來基本上沒有碰見一個。
奉公瑾的住處自然算的上是好找的,因為這小小的院落裡,只有那一處還亮著燈。
穆楠站在窗戶外頭,屏息聽著裡面的聲響,沒有其餘的什麼動靜,只有一個人稍顯粗重的呼吸,以及時不時的咳嗽聲。
穆楠一愣,屋裡的那位病了?
紙糊的窗戶異常的脆弱,一指戳便戳出了個拇指般大小的洞,屋裡的暗黃燈光從那個洞裡射了出來,在半空中透出一道圓柱型的光柱,有些微弱,甚至有些灰敗。
穆楠彎腰,透過那個洞,便可以瞧見裡面的景象。
屋子裡的空間不算大,佈置也簡單的很,一張桌子上卻放著紫砂壺,壺裡的水顯然還是熱的,從壺嘴裡慢騰騰的冒著絲絲白氣。
那人的面容就在這繚繚白氣下顯得飄渺,病態的白色,乾裂的唇角,以及臉頰處不正常的紅暈。
穆楠有些複雜,該說是來看得償所願的人該過的如何快活的不是嗎?怎麼入眼的是這麼個……病人?
原本還想要給個教訓的想法變得有些不確定了,她擇了正路便進去坐了。
病著的人是有些恍惚和嗜睡的,但是那人卻睡得極不安穩。
是不是的咳嗽著,額頭還沁出了汗,臉色越發的蒼白。
穆楠有些複雜的看著那人,眼眸間倒是幾分與奉正相似,只是眉目更為清秀,輪廓因著生病有些消瘦,倒看著像是奉正的弟弟,而不是哥哥。
她微怔了片刻,奉公瑾正在此時咳的搜腸抖肺,臉憋的潮紅。
多少還是有些可憐的,穆楠鬼使神差的便湊上前去輕輕的拍著,幫著奉公瑾順氣。
只是才拍了幾下,手腕便沒人死硬的握著,原本睡著的人人也不咳嗽了,臉色褪了潮紅變得蒼白,那人微微睜開眼道:“阿正,你回來了。”
話語裡的欣喜與安心在看清出來人時變得震驚,奉公瑾眸色清明冷光突顯的看著穆楠,滿身的柔和在此刻全然被冷冽和敵意所取代,他推開穆楠的手,冷冷的道:“你是誰?”
穆楠似笑非笑:“我是誰,怎麼了?”
手腕有些疼痛,低頭一看,青了。
這病人的力氣未免大的離譜了,還是說是因為其他的什麼。
這一點只有奉公瑾自己清楚了。
奉公瑾仰著頭看著冒昧而來的人,那人背對著燈光,臉陷在陰影裡看不真切,但是從剛剛觸碰到的手腕可以得出此人乃是個貴族。膚色細膩,衣著是男裝,音色偏冷,但是很明顯不是女聲。
他姑且將那人當做是個紈絝的公子哥,只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