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我要帶她去醫院,晚了耽誤時機你們付得起責任麼?”
慕太太的上衣沾滿了血,手上也有,餘清露是艾滋病患者,萬一感染到病毒,那後果……
想到這裡,慕瑾桓眸底的寒意便愈加濃烈。
“事關人命,我們只能秉公辦事,”警察毫不畏懼,面露正色,但側過首避開下屬的視線後,給了慕瑾桓一個意味不明的眼色。
藉著擦汗的動作掩飾,把嗓音壓的低低的,“慕先生您看這樣行不行,先讓慕太太跟我們回警局做個筆錄,如果局裡的領導發話,我們暫時自然不會強行拘留。”
最後兩句,是暗示。
“慕桓,我沒有受傷,血不是我的,”南灣輕輕的拉了拉男人的襯衣,低聲說,“九九被嚇著了,哭了好久,你先帶他回家好不好?”
還有安歌,已經很晚了,如果她和慕桓都不在家,應該也會哭。
“說什麼胡話?”慕瑾桓訓斥的聲音也是溫和的,低頭親吻想她的唇角,卻被躲開。
他凝著女人水汪汪的眼睛,片刻後,妥協道,“我陪著你。”
南灣的視線越過男人的肩,看著被警察抱在懷裡還在不停掙扎的九九,心痛的感覺再一次喚醒她的神經,“那……”
她只來得及說出一個音節,男人的手指點上她的唇,阻止了一切她想拒絕的話。
擋在前面的警察讓到一旁,開啟了其中一輛警車的車門,慕瑾桓走到車旁,頓了頓,才把懷裡的人放到警車的後座。
別墅裡發出的亮光,都被慕瑾桓擋在身後,他的五官全部隱在暗色裡,所以沒人看到他緊繃泛著白色的指關節。
輕柔的撥開粘在南灣臉頰面板上的髮絲,嗓音低潤溫柔,“沒事,會有人把九九送回家,大哥應該快到北岸別墅了,會在家裡等著,九九不會有事。”
領隊警察看著慕瑾桓關上警車後排的車門後,鬆了一大口氣。
把手槍別在腰間,一臉嚴肅的吩咐抱著九九的下屬,“把孩子平安送到,千萬不能馬虎。”
哎呦,警局最近怕是不得安寧了。
警車開出小區後,坐在副駕駛的警察聽到從後座傳來的嗓音,“有水麼?”
這樣的人物不能得罪。
“稍等。”
警察從儲物箱裡找到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後,遞到後排。
然後,車箱裡傳來男人低聲的哄著女人喝水的聲音,餘光掃到後視鏡,他看到這場刑事案件的嫌疑人,半倚在慕瑾桓的懷裡,後者眉宇之間是他難以想象的溫和,而前者……是一張蒼白的小臉。
在別墅門前的那十分鐘裡,警察看得很清楚,慕瑾桓的視線始終都落在南灣的身上,兒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都沒有看過一眼,更別說去抱一抱。
如果別墅裡受害人胸口處的那把匕首,確實是南灣親手扎進去的,那……
即使丈夫和哥哥能在青城隻手遮天,她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要知道,那受害者餘清露的家族,很多年前在青城也算是名門大戶,同慕家是世交,據說兩家的長輩曾經還有意結親。
那餘清露雖然回到青城不久,但警局的人對她其實都不陌生,有一段時間,各大夜場裡玩兒的最嗨的‘夜公主’就是她,即使已經過了三十,但依舊漂亮妖媚,男人們趨之若鶩,而她被‘請’到警局喝茶,也是家常便飯。
每一次替她善後的男人都不是同一個,但最讓人啼笑皆非的是,那些男人都有一個共同點,曾經都追求過的南家三小姐,是娛樂新聞上的常客。
旁人想不八卦都難。
慕夫人程世蓉是出了名的重門風,如今慕家的兒媳婦跟殺人命案牽扯到一起,而且受害者還是曾經愛慕過兒子的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