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那麼究竟錯在哪裡呢?
可以說,整個次貸的起源可能要追溯到20世紀70年代,當時美國經濟陷入滯漲。里根政府上臺,致力於經濟自由化,美國政府要實現“居者有其屋”的政治理想,商業銀行緊緊跟上,開始大量發放次級貸款,這當然符合它自身的商業利益,因為所謂次貸,就是給資質不良的客戶貸款,當然收取的利息也就是比較高的。但是,商業銀行在發放次貸的過程中,會有隱隱的不安,因為這些貸款會是潛在的不良貸款,於是商業銀行決定把它們賣掉,賣給誰呢?投資銀行。
投行經歷了20世紀80年代轟轟烈烈的併購和90年代的網際網路上市,次貸證券化正好給它提供了一個新的機遇,於是,投行欣然地參與了進來。投行把這些貸款證券化,有一點像把西紅柿做成西紅柿醬,或者把各種牛奶攪拌在一起做成不同等級的奶粉,因為來源過於複雜。提純的過程一般老百姓也看不清楚,就需要一個評級公司或質檢單位給提純出來的最好的產品打上一個3A 的標籤,這一步叫MBS;剩下的奶渣捨不得扔,倒進一些新的牛奶再去提純,提純出來新的3A 級產品,這一步叫CDO;這個過程再重複一遍,叫CDO 平方。據說還有三次方的。最後這些有毒證券賣給了全世界各地的投資者和養老金。看不清楚這些債券的投資者相信了穆迪的3A 評級,實在不信的,還有AIG 來賣你一個保單,如果這些產品出了問題,他們負責賠償,這就是著名的CDS。最後,沒有買次貸產品的人也開始炒這些保單,CDS 的名義價值炒到了62萬億美元,相當於全球GDP 的總和。
上一次發生類似的瘋狂是1989年,日本經濟在泡沫的最高點,東京市中心的一座五星級酒店叫帝國花園,它的價值超過了美國加利福尼亞全州的地產價值,日本最後的崩潰一定在所難免。
所以,此次次貸危機是一個全社會集體參與、集體狂歡,一旦過了臨界點之後,最後必定集體崩潰的過程。投行欣然地參與,賺得缽滿盆滿,最後雷曼賬上的次貸產品的價格一瞬間跌去90%,而它的資金槓桿率是30倍,據說表外的槓桿率是200倍,百年老店一瞬間灰飛煙滅;商業銀行是次貸之父,把次貸賣給了投資銀行,但看到投資銀行用次貸製造出來的絢麗多彩的證券化產品天天上漲,終於守不住晚節一頭衝進去買了,最後死於次貸;20世紀70年代,評級公司還小得可憐,穆迪一共才七八個人,伴隨著資產證券化產品的擴張,穆迪迅速實現了擴張。
到了2005年,美國的評論家說“世界上有兩個超級大國,一個叫美國,一個叫穆迪。美國這個超級大國還不太好使,因為還有其他4個常任理事國的掣肘,而穆迪則是可以指哪兒打哪兒,它給誰降級誰都受不了”。現在,穆迪的員工在法庭上接受審判時承認,2008年的這個時候,他們可以把“任何一頭母牛”評為3A 級的證券,而且,只需要一個上午就可以把所要的資料準備好。這已經完全是指鹿為馬了。當然,還有美聯儲提供了過度的流動性,監管機構的翫忽職守等多種因素共同的作用等。
次貸危機的結果是,所有的一切事與願違,危機的前後,世界倒了一個個兒:“居者有其屋”的夢想帶來了千百萬人的流離失所;過去幾十年一直是美國經濟引擎的華爾街,把全球經濟帶到了停滯的邊緣;曾是美國最重要國際競爭力的金融創新,變成了大規模金融殺傷性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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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之弱
第三個關鍵詞是“人性之弱”。所有金融危機的產生都來源於人性之弱。人性之弱最大的有兩個,就是恐懼和貪婪,貪婪導致了泡沫的產生,恐懼導致了崩盤的產生。怎麼去把握這個平衡是非常微妙的。
我們可以看到在這次次貸危機中美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