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要是拿個小國來做試驗倒也罷了,現在唐寧把比歐洲還大的地方交給了馬克思亂搞,真是要天下大亂啊,紐約時報記者憂心匆匆地問唐寧一句:“你真的看好消滅市場的社會模式嗎?”
唐寧說:“我會盡力幫助馬克思成功,如果他都做不成,估計以後也沒有人做得成了。”
馬克思已經不是當年窮困潦倒,連最喜愛的女兒生病都沒有錢去拿藥的馬克思,對整個資本主義世界充滿了怨念,不鼓吹暴力才怪了。現在的馬克思已經被全球最大的資本家糖衣炮彈腐蝕得差不多了,連唐寧都很難想象導師大人居然現在還堅持計劃經濟要比市場經濟好。
俄羅斯民族是個戰鬥民族,為了統治搶來的國土,唐寧必須採取極端政策,這是他支援總書記的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希望這一場徹底的實驗能夠一錘定音地得出結論——到底人類能不能搞計劃經濟。
唐寧隱約地感到,如果憑自己的創新能力,很可能是可以搞成的,事實上他一個人建立了跟共產制度差不多的溫莎財團,財團裡的成員的方方面面都受到組織的保護,似乎跟一個共產國家也沒多大差別。
但他很好奇馬克思會怎麼折騰這個國家,為了表示支援總書記的工作,蘇黎世銀行湊了一千萬英鎊的無息貸款給蘇聯,沒有規定馬克思怎麼用,也沒有規定什麼時候還。
這一千萬是蘇聯的外匯儲備,內部將在蘇黎世銀行的幫助下發行盧布。最後,乾脆蘇聯中央銀行採用蘇黎世銀行的平臺系統,這不是唐寧要求的結果,但馬克思自身對龐雜的金融體系運作沒有精力去了解,偉大的蘇聯還有那麼多的事務要他老人家去指導,交給別人也不放心,還是交給蘇黎世銀行算了。
不僅馬克思放心,別人也放心,你說一個號稱要消滅資本家的地方,要是沒有蘇黎世銀行的保障,哪個企業家敢去投資啊?新蘇聯是個真正的窮國,沒有國外企業家來辦廠,很多產業都落後得不行,所以蘇黎世銀行的金字招牌是必不可少的。
唐寧很熟悉的一個名詞閃亮登場了,馬克思確立金融系統之後成立了最重要的行政部門——蘇聯國家計劃委員會。不過,馬克思比歷史上的計劃委員會高明之處就是沒有制定一個“五年計劃”之類的東西,因為定死一個時間似乎很愚蠢,做得好很快就可以結束一個階段並開始下一階段嘛,考慮不足的話,超過五年也很正常。
計劃委員會的第一個階段確定為國家基礎設施建設,由於國策是不允許私人資本存在,所以就算是企業家來辦事,都是給國家打工,政府給錢,你幫做事,不想幹你別來,這種政策顯然吸引力不高,來給蘇聯打工的都是在別的國家混不下去的低能廠長們。
唐寧在一旁竊笑,哈哈,老馬馬上就碰到難題了,真正的雄才大略的企業家肯定是逐利的,沒有給別人打工的習慣,哪怕是給國家打工。他才不會命令旗下企業去給蘇聯打工,自己借錢給別人,還去給別人打工,這是有病嗎?
現在修路最厲害的工廠已經不是唐寧的工廠,自從他建立了預製件式水泥路的模式以來,很多的路橋公司跟進,有的已經經過自己的苦心摸索做得比唐寧的公司還好,其中一個就是曾經跟唐寧在盧森堡吃lpg女孩飛醋的那個傢伙魯爾的父親布依隆。布依隆從水泥生意轉到了水泥路鋪設的生意,是盧森堡的公路大王。當然了,起重機、推土機等必須的機械還是得從蘇伊士運河公司購買。
蘇聯交通部經過艱苦的談判,終於說動了盧森堡公路大王,一起出資成立蘇聯路橋總公司,布依隆提供全部技術和工程師,可佔到這個路橋巨無霸的10%股份。這個時候,歐美的資本家突然在心中打了一個激靈,哇,似乎參與蘇聯的建設可以取得一個壟斷型公司的股份,有點意思,這是壟斷一個比歐洲還大的國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