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
她心中一動,立起身,走過去和他閒聊。
“平將軍在哪裡?為何我找不到他?”
“將軍去行宮見齊王了。”他奇怪,“難道姑娘不知道?”
“我彷彿記得他是一早就出去了,難道將軍準備在齊王府裡吃罷晚飯才回來?想不到他們關係如此親近。”
“哪裡,將軍與齊王平時不大往來,今日也不知為何,回來得這般遲。”那人想必也跟了平有段日子,他想了想,勸她:“也許再過一會就回來了,姑娘不如先回去吃飯,等將軍一回來,小人立刻來通報你。”
“那倒不必。”玲瓏道,“昨日進館時,我見這處村莊雖然地處偏僻,人丁倒也興旺,彷彿路西處還有個市集,不如我去買些東西罷。”
她抬腿要走。
“且慢。”那人立刻阻止,搓了手賠笑,“姑娘請停步,將軍臨走時曾交待,無論何事,館裡的人都不準離開一個,姑娘想要買什麼東西?不如告訴我,我差驛館裡的人去為你採辦。”
他臉上笑個不停,到底身子擋住去路,將她隔在門內。
無奈,玲瓏又回了房間。唐流已經放了碗筷,給燻換了身細布衣裳,見她愁眉不展,不由嘆:“還是出不去?蓉兒,行軍最講究軍紀,那些人得了平的嚴令,是不會放我們出去的。”
她立起來,從懷裡取出柄匕首,輕輕拔出鞘,凝視道:“這原是平給我的,昨天,他請求我,無論到了哪一步境界,都要相信他,相信他一定能救我們出去,所有的事情也都能解決。”雪刃如一泓秋水,閃閃奪目,映得她眼裡晶光流轉。她看了半天,慢慢合了鞘,抬頭向玲瓏一笑,“這些日子下來,我是早就決定這一生只能依靠自己,可是我同時願意相信他這話,把生命交到他手裡,你說,我是不是很矛盾?”
“哪裡。”玲瓏道,“平將軍是很值得信任的。”
匕首明明早已還鞘,可唐流臉上依然有瑩光溢彩,顯得容色照人。許是因為這燈光,玲瓏想,卻又有些心酸,有男人可託付終身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從容美麗,失神間,她想到長青與自己。
“長青也可靠。”唐流道,“蓉兒,我看長青忠猛有餘謀算不足,而你的細緻周密正好能彌補他的不足。”
“我哪裡周密了。”玲瓏被她說得喜憂兼半,嘆口氣,“如今平將軍下落未知,齊王的人馬說不定已逼到門口,我卻連個辦法也沒有。”她想起一事,低頭從靴管裡抽出柄小小匕首,蹲下來遞給燻兒,“好孩子,姑姑還沒有送過你見面禮吧,把這個收下,如果以後遇到壞人來捉你,就用這個拼命捅他。”
“謝謝姑姑。”燻兒大喜。
“慢著。”唐流突然箭步過來,半路凌空奪去。
燻兒小手抓了個空,呆一呆,看自己姑姑臉上嚴肅的樣子,不敢違抗,小嘴到底嘟起來,委屈地眨著圓眼睛。
“我看這孩子小,有點防身的東西也好。你是怎麼了?”玲瓏也奇怪。
“不要給他武器。”唐流把匕首遞還給她,“如果真出了事,我寧可燻兒被人活捉,也不願意去惹惱那些人傷害到他,燻兒不是你我,任何時候,我情願他能苟活下去。”
“好的。”玲瓏聽得難過,俯身過去攬一攬她肩頭,“放心,有我在,燻兒決不會出事。我這個姑姑可不是好惹的。”
她們領著燻一同出了房間。
果然,院門處幾個待衛正聚在一起低頭商量什麼。
“怎麼了?”玲瓏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回稟姑娘,晚飯後門外突然聚了大群人馬,把驛館層層包圍住了。”帶頭的人上來回話,道:“小人葛瑞,是平將軍手下總領,將軍早上出去時曾吩咐小人打點驛館一切事宜。”他年紀約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