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將藥瓶硬塞到一月手中,“胡一月,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單于他能這麼對你,是你幾生修來的福。”她不再理一月,側身走過她。
一月拿著藥瓶,眼中翻起如水般漣漪,伊稚斜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何藥?
☆、第八回 知心與不知心
第八回知心與不知心
已是夏末,伊稚斜決定返回大漠。
一月晨起時,匈奴士兵正一波波散去。伊稚斜站在最高處,有條不素的指揮者,此刻的他沒有了往日的冰冷,面帶微笑,連眼底都透著濃濃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月看著看著不覺間勾起了唇,大眼眯成了月牙。
伊稚斜把眼一瞥,正好碰到了一月傻乎乎的花痴相,眼中閃過訝異,一月趕緊移開了目光。
伊稚斜對身邊的將軍說了幾句話後,向一月走來。
一月裝模作樣地伸胳膊踢腿,一副我在做早操的模樣。伊稚斜一把抓住她,半拖半提地進了帳篷。
“那個,單于大人,能不能輕點?”一月以為伊稚斜要打她,乖乖地伸長了脖子。
伊稚斜把手一抬,一月立即閉上了眼。
伊稚斜卻是放上了她頭頂,一下沒一下的揉著,一月有些微怒地說道:“你怎麼老是喜歡摸我的頭啊。”
伊稚斜面帶笑意,“怎麼,很反感嗎?”
一月說:“沒有,只是覺著你最近變了。”
“變了不好嗎?”
“哪兒好了,根本就不是我人是的匈奴單于了嘛!”
伊稚斜便笑著問道:“你認識的我是什麼樣的?”
一月想說是冷血無情,話到嘴邊卻忍住了,因為那只是她學歷史時對他的以為。
“有難處嗎?”伊稚斜問道。
這樣的他哪裡是她知道的冷血無情,即使他殺害了自己的侄兒,向漢朝投降,他對她,對身邊的每個人都是以誠相待的。一月便真誠的說道:“你是一個心地善良,喜歡板著一張臭臉,卻總是關心士兵,關心周圍人的單于。”
伊稚斜輕輕笑起來,說:“丫頭,你很瞭解我嗎?就這樣讚美我了。”
一月認真地說道:“真的,你真的是這樣的!”
伊稚斜笑聲戛然而止,眼中帶著些許詫異。
——
八月初,最後一波匈奴士兵開始退去,一月隨著伊稚斜夜加入了這支隊伍中。
因為城口有漢朝士兵把守,伊稚斜便命令手下全部穿上了漢朝的著裝,分成幾個小隊出城。
一月與四月也傳回了漢代服裝,到了城門時,一月卻沒有告訴守城士兵自己的真實身份,四月更是眼也為抬便出了城。
見到身穿漢服的伊稚斜,一月心漏了一拍,只見他一身素白,頭戴淡藍色玉冠,手持中國山水畫摺扇,身形略顯瘦削,卻是增添了幾分高貴氣質。一月不禁讚道:“丫的,真是個禍水啊!”
伊稚斜想四月招招手,四月拉上一月迎了上去。
伊稚斜拍拍一月的腦袋,說:“想什麼呢,我們得出發了。”
一月回到:“想美男啊!”
伊稚斜輕聲笑,指指自己,“是我嗎?”
一月真誠地說:“恩恩,單于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啊。”
“時不時在想怎麼讓我吃了你?”
“啊?沒有的事!”一月小臉一紅,羞得耳根通紅。
伊稚斜笑的更歡,狐狸眼彎成了月牙,身側的四月微勾唇,眉目隱隱帶著笑意。
一月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四月,你和我一車。”伊稚斜帶著笑意對四月說道。
四月無聲的點頭,目光看向一月。一月衝她搖搖頭,示意她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