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可惜是別人的血肉錢,我用起來不安心。”唉!還是被影響了。
張箭倏地眼一厲。“是誰告訴你?”
無風不起浪。
“重要嗎?”
“說。”
她口氣平淡的說道:“善良百姓不會有一群帶槍的兄弟,居我所知他們不是警察。”
警方來問過話,有些含糊的打混了事,甚至沒做筆錄以“私下和解”四個字一筆勾銷。
天曉得他們上哪兒找人和解。
龍門嗎?
“女人不需要太精明,偶爾裝傻才討人歡心。”他要打破那張冰冷麵具。
“我是你的主治醫生,要是不夠精明下錯刀,你現在躺的是冷凍櫃。”她不解,何謂裝傻?
張箭眼露邪狂。“所以你是我的恩人,理當以身相許。”以她的身。
“有人告訴我你很壞,現在我能體會壞的真諦。”她的身體不值錢。
“誰說我壞,我要他永遠開不了口。”張箭嗜血的天性表露無遺。
朱鴻鴻很想壞心一次,但……力不從心。
“殺人者,人恆殺之。我不希望浪費時間救一個死人。”直覺的,“他”比眼前的他陰狠。
“在還沒上你前,我不會掛的。”他言語無狀的輕薄。
“那你會活得很長,恭喜。”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死而不僵。
不滿意的張箭企圖抓住她的手,想以強橫的吻宣示主權,卻被她輕巧的躲過,差點扯裂了傷口。
“過來,女人。”
“等你學會人類的禮貌,我會考慮幫你穿上人的衣服。”她依然清淡無波的應對。
以前在特種行業打過工——端盤子,她學會自保招式,不讓醉酒、好色的客人佔到一絲便宜,因此身手十分靈活,輕易地避開張箭的手。
“你在諷刺我是未開化的禽獸?”
“醫生絕不加重病人的病情,你多想了。”禽獸和畜生有何分野,算不上諷刺。
冷肅之色襲上了張箭峻寒的臉。“不要和我玩文字遊戲,你還不夠格。”
“玩?!”她攤開資料夾寫下日期及幾個專有術語。“下個星期三你可以辦出院。”
“我少付了醫藥費?”
朱鴻鴻無畏地直視他狠厲目光。“做人少算計些,你會活得愉快。”
“和你談話真辛苦,太聰明的女人通常不討喜。”他不許女人擁有智慧。
女人之於他的用處是棉被裡翻滾,帶出來能見得了人,進退知本份,不與男人爭天。
麻醉一消退,耳中盡是長毛和十全的爭辯聲,一個埋怨一個讚揚,不外是美麗引起的爭端,讓他好奇地想將她收在枕畔。
以他的能力養十個、八個女人實屬易事,哪個大哥身邊不跟些像樣的情婦,他是抬舉了她。
“住院費請和櫃檯結算,過兩天我再來拆線。”她不願多談。
“你想溜?”
“這是醫院,我有我的工作領域。”何需溜,紅塵只不過天、地間。
“丟掉你的工作,我養你。”不容人拒絕的張箭霸道的認定她。
“我自認是平凡女子,一份足以溫飽的薪晌就是我全部世界,不做非份之事。”
“沒有女人不愛錢,開出你的條件。”他習慣用金錢考驗人性。
她睫毛一揚。“我的條件很簡單,離我遠一點。”
“不識好歹。”
張箭氣憤地推倒點滴架,硬生生地扯落針頭,白色膠布黏貼在手上。
護士尖叫著搶救所有的醫療用具,在門外戒備、守護的鯊頭幫兄弟以為裡面出了事,緊張地掏槍掏刀撞門而入,見人就胡比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