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府裡也就這樣了。餘下的,無非是前程二字。有人能許她的,我翻個倍添上,您說,她會如何?”
餘大太太呼吸粗了起來,無措的再去看太夫人,這次連太夫人也變了神色,她只知鞏紅綃昨夜起已被看管起來了,再難與外頭傳訊息,細裡如何,她也不清楚。
“鞏家老孃還在罷。我許她母女團聚,一輩子夠用的銀子,良籍,田莊,回頭再招個贅婿,生個兒子,比什麼不強?伯母,您說呢?”
明蘭故意壓低了聲音,顏色溫柔輕慢,湊到餘大太太跟前,故意緩聲緩氣道,餘大太太艱難的嚥了一口空氣,看著明蘭,滿臉驚疑不定,連自己嗓音發顫了猶自不知:“……你,你是說,侯爺…他早就…”
“親家母!”太夫人高聲喝斷,人已立起。
餘大太太憮然住了口。
明蘭從鼻子裡哼出不屑來:“這些日子來,我原先還覺著侯爺對餘家不理不問,有些不好,自知了其中底細後,叫我說一句呀……”她忽的冷了臉色,面上盡是譏諷之意,“哼!還能叫嫣紅姐姐依舊躺在顧氏墳塋中,受著顧家子孫的香火供奉,已是仁至義盡,全了兩家的體面了!可嘆人心竟還不足,竟上門羞辱,道是顧家好欺負麼?!”
餘大太太似是連指尖都蒼白了,坐在那裡搖搖欲墜,餘四太太也漸聽出些門道來,觀今日情形,竟是侄女在顧家犯了大錯,說不好還是醜事,想起自家居然還敢上門來鬧,這不是生生把顧侯得罪狠了麼?!她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來,慌張無措的望著明蘭。
明蘭轉身坐向她,柔聲道:“四嬸嬸,我料你也是不知的罷。”
餘四太太連連點頭,苦聲道,“為著公爹的病漸漸重了,我和你四叔這兩個月才從登州趕來的,如何知道?”
明蘭微微側了側眼神,意有所指道:“四嬸嬸,你是個明白人,可別跟伯母似的辦糊塗事,叫人當了槍使,給餘家惹下大禍。”
餘四太太順著明蘭的眼神,看了眼太夫人,再看看自家委頓不振的大嫂,思忖片刻,心頭漸漸敞亮,事已明白五六分了。
明蘭斜眼看著餘大太太,清楚的吐字:“過繼之事,萬難從命。倘若餘伯母依舊不肯饒過,便請使出手段來罷,我如今身子重,待侯爺回來後親往餘府一趟,將嫣紅姐姐當初的事,跟餘大人另餘家族人好好說道說道,論個明白!”
餘大太太呻吟一聲,不知真假的半暈了過去。
餘四太太深吸一口氣,已知此事實是個大大的笑話,今日越早結束越好,當下扶起妯娌便道,“明蘭,這兩日是我家唐突無禮了,我們這就回去,侯爺若有氣……”她自己也覺著難開口,只能深深的看著明蘭,“萬望你念著舊情,擔待一二。”
明蘭嘆了口氣,和氣道:“四嬸嬸,別說我和嫣然姐姐的情同手足,便是您待我的情分,老夫人和我祖母的情分,也是在的。”
餘四太太鬆了口氣,趕緊叫了丫鬟來幫著扶住餘大太太,跟太夫人都不多說一句,便低頭匆匆告辭了。
“太夫人若是無有旁的訓導,我這便歇息去了。”明蘭看著她們離去,也慢慢站起身。
“慢著。”
太夫人目睹了全部經過,暗歎終遇上對手了,原本計劃要拖延許多日子的計策,全都提早叫破了,好在她早有準備。
明蘭緩緩的轉過身,挑眉道:“太夫人還有何見教?”
太夫人也不說話,只揚手朝旁邊的丫鬟揮了揮。
側邊的三折紫竹門簾被輕輕捲起,一對母子低頭而進,恭敬的站在當中,嚮明蘭和太夫人福了福,女子脆生生的嗓音,像是敲擊在戲臺上的唱和。
“曼娘見過太夫人和夫人了。”
明蘭再度緩緩坐下,好整以暇的等著,只是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