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牙婆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塊上好的白玉雕成的熊虎鬥,拿著絲帕仔細擦拭,她經常出入豪門世家,自有些見識,這塊玉從色澤到雕工,應該都是出自名家的古玉,價值百金也說不定。
想當初,那個女孩子主動將此玉獻出,求路牙婆若有人問起她的身世,千萬不要說她的生父是那個死去的將軍,而是一同和將軍追擊韃靼戰死沙場的普通軍官時,路牙婆沒有片刻猶豫就答應了。
舉手之勞而已,既能行善,還能得這塊稀罕的玉雕,為什麼不做呢,反正即使買主去查,也出不了什麼紕漏,橫豎這兩個死在沙場的軍官都養過外室。
幾年之後,添衣主動向睡蓮坦白了自己的身世,原來她與顏寧宵有莫大的淵源:寧宵的嫡母、以前泰寧侯世子夫人李氏拋下親女陳穗,改嫁邊關軍官
101名利圈既是是非場,廣福觀肥貓破天機
十一月初二;姚知芳親妹妹滿百日;請了親戚和一些世交去喝喜酒;顏府自然也在邀請之列。//
楊氏帶著慧蓮和睡蓮去姚府賀喜,出乎意外的是;西城顏府老族長夫人居然帶著顏如玉來了!
睡蓮上次見到顏如玉;還是在她去年十歲生日那天;轉眼快一年沒見了,十四歲的顏如玉人如其名。
顏如玉的小姨小曹氏最近封為康妃;延續著去年的風光,顏如玉的“身價”也水漲船高;她明年就十五歲及笄了,明裡暗裡有結親念頭的人家不在少數。
姚知芳迫不及待的把睡蓮和顏如玉拉到自己書房裡坐著;說等她在外面應酬一圈就回來。
顏如玉豔羨的瞧著姚知芳快樂的背影,說:“知芳一點都沒變呢,還是那個性子。”
睡蓮點頭道:“我和你就沒她那個福氣了。”
姚知芳家世簡單,上頭父母寵著,沒有姨娘庶子堵心,兩個哥哥疼著,今年又多了個嫂子。姚知芳內心和風霽月,行事爽快又有章法,有大家閨秀的傲氣但又不驕橫,可堪稱完美,難怪莫夫人至今都還惦記著她。
顏如玉抿了一口茶,輕笑不語,剎那間,竟有無限風華。
睡蓮目不轉睛的看著顏如玉,竟是呆了。
“傻丫頭,痴想什麼呢。”顏如玉道。
睡蓮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下巴,道:“如玉姐姐太好看了,將來也不知那個有福氣的姐夫得了去。”
“你也淨拿我打趣是吧。”顏如玉卻也不羞,貌似已經習以為常了,突然伸出左手去撫蹭睡蓮的臉龐,說:“我在宮裡頭聽到風聲,說顏府九小姐和以前的顏大小姐長的相似。”
“啊?”睡蓮裝懵,道:“家裡人都沒提過呢,可能是大姑姑青春早逝,說起來傷心吧。都說外甥像舅、侄女隨姑,我長得像我大姑姑也沒什麼奇怪的。”
顏如玉低聲道:“可是有老宮人告訴康妃娘娘,說你大姑姑和先皇后長的極像。昔日你大姑姑為‘金陵十八釵’之首,多少公侯之女都不及她,可後來神秘死亡——你可知,單是這些話,裡面就有多少兇險?”
睡蓮雖然心知肚明,但也不能說實話,只得繼續裝懵,連連搖頭道:“願聞其詳。”
顏如玉懶懶的靠在引枕上,“我不告訴你。”
睡蓮自是扯著顏如玉的袖子求她。
顏嗤笑一聲,在睡蓮耳邊低語道:“莫要裝傻了!你七嬸孃是宮裡的老人,先皇后很是器重她,二十多歲的年紀就高居尚宮之位。康妃娘娘進宮時,她已經出宮了。康妃娘娘對先皇后和你大姑姑的那些過往只知道些隻字片語,而你七嬸孃應該是全然知曉的,而她若要護你,定會告訴你一些過往,否則,你很可能要步你大姑姑之後塵。”
睡蓮驚訝的看著顏如玉,已經被看穿了,再裝下去恐怕會傷了多年的友誼,可是這些事情她真的不能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