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門外。
雪白的衣衫之上鮮血斑駁,刀與燈輝映,刀光中閃著血光。
他們的眼瞳亦仿如噬血,四下搜尋,似乎意猶未盡。
他們並沒有發現王風。
王風往燈光盛處走來,這裡正是燈光最盛之處。
他的身軀輕捷如狸貓,花圃中穿插,繞過大堂的側面,看準了機會,竄近大堂廊外一條柱邊,那些白衣大漢回到這邊之時,他人已在瓦面之上。
他用劍小心翼翼地撬開了一塊瓦片。
往下一望,並不怎樣的光亮。
瓦面的下面還有一層承麈,通花的承麈。
燈光到了承麈已微弱,穿過花孔後更淡。
王風繼續將瓦片撬開。
每一塊瓦片他都在一旁小心放好,只因為一掉下去,一定驚動下面的人。
到了瓦面的開口足夠進入,他的人就如游魚一樣滑下。
他儘量將身子放輕,雙手在前頭,試過了,整個身子才放盡。
一點聲響也沒有,他已很小心。
那些承麈竟也承得住他的身子。
他伏在承麈之上,眼從花孔中望下,整個大堂都幾乎盡人眼瞼。
名副其實那的確是一個大堂。
堂中的陳設猶如王侯府邪,燈光照耀下更是華麗。
每一樣東西居然都還完整。
武三爺看來也仍完整。
他已換過了一套領上雲繡白袍,上面鮮血點滴,卻並無裂口。
那些血都是他殺人時,死在他手下的人濺到他身上的。
他的身子標槍似挺直,雙手握拳,目光如電,束在頭頂那疏落的一頭白髮已經打散。
風穿窗而入,白髮飄飛,使他看來更顯得剽悍。
他本看來像只狐狸,現在卻像條猛獅。
在他的左右,站著四個高高瘦瘦的白衣中年人。
這四個中年人已不大完整,但仍都站得很穩。
就算他們已不能站穩,武三爺亦不在乎。
更未起,他與一眾手下已控制了莊院的外圍。
一到了開更,他就帶著那一眾手下衝人莊院。
這一戰結束,他帶來的六十個手下雖然已剩不到三十個,李大娘的手下卻傷亡殆盡;活著的現在似乎都已被他困在這大堂正中。
左右的窗下各有他的兩個手下,堂後的左右通道亦各有兩個,連帶他的左右四個計算在內,單就這大堂,他這邊已有十三個人。
對方卻只得五個。
五個都是女人。
收拾這五個女人他自信一個人就亦足夠,何況他的十二個手下之中,最少有一半仍是生龍活虎般。
強弱懸殊,這一仗簡直已不必再打下去。
所以也怪不得他這樣子神氣。
對方居然也並無驚懼之色。
五個女人安安詳詳地坐在大堂正中,絲毫驚懼之色也沒有。
兩個左,兩個右,一個在當中。
蒼白的燈光照耀下,左右四個人仍是紅紅的一張臉。
她們的年紀都已不輕,卻應了那句老話。
——年已花信,風韻猶存。
她們的身材也很窈窕,很動人。
一個女人樣子夠漂亮,身材夠動人,即使年紀大一點亦無多大的影響。
好像武三爺這種男人,成熟的女人對他更具吸引力。
他卻沒有理會那四個女人,眼睛瞬也不瞬,只盯中間那個女人。
他的手下竟也沒一個例外,所有的目光完全都集中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比起左右的四個女人,當中那個女人的確更迷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