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留著還有什麼用。”他振臂一呼,中氣十足地道,“給我殺了。”
阿彌想也不想,猛撲上前。
陸啟山剛拔出槍,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啊——”
是女人痛苦的尖叫聲。
陸啟山回頭,掃視了一圈,神情緊繃:“是誰在叫?”手底下的人立馬嚴陣以待,四處檢視。
他剛問完,緊接著又是兩聲慘叫。
“啊——啊——”
好熟悉的聲音,不對勁,哪都不對勁,陸啟山只覺得頭皮發麻,手裡拿著槍,四處指著,大喊:“是誰?!”
只見對面一艘船的船艙裡,走出來一夥人,為首那人,生了一幅極其漂亮的皮囊,黑眸潑墨,像冰面上冉冉升騰的一簇火光,他手裡牽著一根繩子,繩子另一頭綁了四個人,各個身上血跡斑斑。
他手也生的漂亮精緻,拿了一把刀子,刀刃正落在女人的脖子上,似有若無地劃過,說:“再叫慘一點,讓你父親聽到。”
女人大聲尖叫:“爸,爸救我!”
這女人,不正是昨夜電梯裡獵豔的那個,她說,她爸是陸啟山。
陸啟山瞠目結舌:“你、你是什麼人?”
兩艘船隔得有些遠,看不太清模樣,只能聽見擲地有聲的嗓音,冰冷又強勢,字字緩慢:“中南秦家,時瑾。”
第二卷 359:時瑾虐滕家大獲全勝,時笙團聚狗糧
“中南秦家,時瑾。”
姜九笙抬頭,眉眼如畫,淺淺地笑,她的夢中人呀,踏著風來了。
時瑾二字,叫陸啟山白了臉,握緊拳頭,滿手心都是汗,滿眼慌色還要強裝鎮定,喝道:“你抓我的家人做什麼?”
時瑾一手牽著繩子,一手把玩著匕首,走到船頭,冷著眉眼觀望:“姜九笙不是滕家的人,是我秦家的女主人。”回首,用刀刃抬起陸家女兒的下巴,刀尖若有若無地刮刺著她咽喉處白皙的面板,他懶懶地抬起眼皮,淡淡地瞧著陸啟山,“你抓她,是當我死了嗎?”
話畢,一刀割下去。
“啊啊啊——”
鮮豔的血染紅了刀光,陸家女兒叫得聲嘶力竭,可偏偏不敢動,一步都不敢動,那刀刃,還橫亙在喉頭,只需那漂亮修長的手稍稍一用力,她便會一命歸西。
陸啟山在對面大叫:“住手!”他放下槍,舉起了手,“別傷害我女兒,我放人,我放人!”
時瑾手裡那把刀,這才離開了女人的脖子。
陸啟山心有餘悸,冷風一吹,汗溼的背脊陰冷,他連忙吩咐手下:“把她放了。”
拴著姜九笙的繩子,一端被人放開,她站在甲板上,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移開,瞳孔裡滿滿的倒影,一個個都是時瑾。
他朝她走去,聲音小心得有些顫慄:“笙笙,到我這來。”
她點頭,要下船,可才剛踩上船舶的尾板,突然,遠處破開一道火光,砰的一聲,炸開漫天硝煙。
是炸彈!
一聲響,幾乎毀了後面的整艘船,連江水都在沸騰。
陸啟山猛地回頭,頓時不知所措:“怎麼回事?”
船尾,健壯的水手跑來,哆哆嗦嗦地道:“陸、陸爺,船船……船上有炸彈。”
陸啟山看了一眼已經燒起來的船尾,濃煙滾滾,他冷然一笑:“好你個滕霄雲啊!”
一石三鳥,他這是要一鍋端了。
十分鐘前。
滕家的老管家匆匆從外面趕來:“先生。”
滕霄雲手執毛筆,在一幅水墨畫上題字,並未抬頭:“怎麼樣了?”
“秦家六少,陸啟山,還有那個姑娘都已經在船上了。”
滕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