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可以走。”
雷蕾不語。
上官秋月取下腰間令牌:“你記得那些機關,拿了它,就可以從來路出去,讓銀環送你下山。”
雷蕾看著令牌,冷笑:“你不怕餓死?”
“有一次我五天沒吃東西,也沒死,”上官秋月輕輕將令牌放至她手中,柔聲道,“現在不走,將來或許就走不了了。”
雷蕾果然接過令牌,放開他,二話不說起身就走。
溫暖的懷抱撤去,身上竟真的有點冷了,上官秋月斂去唇邊笑意,左手漸漸抬起,移向離自己最近的那支石筍。
一處機關。
除了他,誰也不知道的機關。
白衣如雪,上官秋月半倚洞壁坐在那裡,左手扶著石筍,直直盯著那道背影,似在等待什麼,反射進來的月光照在完美的臉上,如平靜的水波。
纖瘦的人影已經走到密道口,即將消失。
有一個人將再次被留在這裡。
目光微窒,陡然變得凌厲無比,與此同時,他開始收緊左手,用力……
“你想吃什麼?”那人影忽然站住。
沉默。
手緩緩放鬆,從石筍上移開,收回。
上官秋月微笑:“都好。”
。
雷蕾很快就回來,除了吃的東西,還帶了塊厚厚的綿被,原來聽說上官秋月閉關練功,有顧晚的例子在前,又服用過毒藥,銀環素練縱然懷疑,也沒膽量造事,都乖乖守在洞外的月華臺上,有求必應。
來去幾趟,日常所須的東西也就齊全了,最後雷蕾竟還搬回一隻火盆,千月洞大廳裡有炭和火種,取也方便。別人都不知道這地方,加上密道里機關重重,目前的確只有這兒最安全,看樣子上官秋月的傷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所以她打算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
外面天色很快又暗下來。
上官秋月安靜地坐在火盆旁邊,被強制裹上厚厚的被子,風度全無,原本蒼白的臉映著火光,也就有了幾分光彩。
為了不讓人生疑,雷蕾沒有敢要多餘的衣物,夜裡更冷,她只好縮在火盆另一邊烤火取暖。
上官秋月忽然道:“小春花。”
雷蕾惡聲:“我不叫春花!”
上官秋月“啊”了聲,配合地改口:“花姑娘。”
雷蕾噎了噎,揮手:“叫春花。”
上官秋月道:“小春花,我冷。”
雷蕾微驚,瞟他一眼,隨即冷冷道:“你冷,關我什麼事!”
上官秋月道:“過來抱我。”
明擺著就是想吃豆腐,真當老孃是聖母了!雷蕾氣得笑:“你不是不怕冷嗎!”
上官秋月搖頭:“現在怕了。”想了想,他似乎也難以理解,看著她笑:“原來有人抱著這麼暖和。”
雷蕾沉默片刻,掀開被子,鑽進去抱住他。
上官秋月道:“小春花真好。”
被他身上的寒氣凍得直哆嗦,雷蕾也相信他是真冷了,急忙把火盆移近了些,咬牙:“傷好了就出去找別人抱!”
上官秋月笑道:“不要別人。”
旁邊火盆的熱量源源傳來,雷蕾覺得暖和了許多,加上跑一天路也累了,於是打個呵欠,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
大約是受傷的原因,上官秋月很快睡去。
抱著個沉重的冰塊,誰能睡得舒坦,雷蕾到半夜就醒來,全身不舒服,盆裡的火燃得正旺,寒氣卻仍堅強地往被子裡鑽。
她忍不住低頭看上官秋月。
雙眉放心地舒展著,眼角嫵媚地翹起,眼睛閉著,再也不見平日算計時那些躊躇與得意之色,他半躺在她懷裡,格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