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續到今天的原因?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適者”不一定是佔有者、戰勝者,而是能與周遭生物“共榮共存”者。孟子說:“如果不把細密的網子放進池塘,魚鱉就吃不了;砍伐樹木能找適當的時節,木材就用不盡。”(《孟子·梁惠王上》,語譯)不也是同樣的道理嗎?
留給我們孩子的禮物
讀到謝爾·希爾弗斯坦(Shel Silverstein)的童話書《奉獻的樹》(The Giving Tree)。
一棵高大的蘋果樹,蔭庇著一個孩子成長。
孩子在樹下睡覺、捉迷藏,到樹上摘蘋果,還把名字刻在樹幹上。
孩子長大了,找樹要蘋果去賣錢。
樹給了全部的果子。
孩子要蓋房子,找樹要木料。
樹給了全部的枝子。
孩子要到遠方去,找樹要大塊的材料造船。
樹給了整根樹幹。
孩子年老歸來。
“我已經一無所有。”樹說:
“倒還有個剩下的根,可以給你當椅子。坐下來休息休息吧!”
闔上書,我想:
如果這大地,像那棵樹,是“奉獻的大地”,我們會不會是那個人?總是向大地要東西,要到彼此都一無所有。抑或,我們該從小小的年歲,就知道“該怎麼拿”。
然後,當我們老了、死了,我們的孩子仍然能夠擁有一個我們曾經擁有的——
奉獻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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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接納(1)
在那小巷裡
開了這麼一個很新潮的咖啡店,
會有怎樣的“酷人”,往那裡聚集?
又會在他們交會時,
發出怎樣的閃電?
別把自己鎖在門內
有一天我到朋友家去,很驚訝地發現,他正喂懷裡的娃娃吃乳酪。
“我只是給她嚐嚐味道,讓她從小就習慣。”朋友笑道:“免得長大了,怕乳酪味道,還可能因此打不進洋人的社會。”
可不是嗎?在美國處處看見中國人拒吃加了“起司”的東西,說又酸又臭,令人作嘔。偏偏西餐裡常加乳酪,連雞尾酒會,都拿各種起司做點心。當我們不碰任何有“起司”味道的東西時,造成許多食物都不能吃了。
起司與臭豆腐
相對地,洋人常是不吃海參、皮蛋和臭豆腐的。甚至在中國待上幾十年的外國人,碰到這三樣東西,都敬而遠之。
於是,中國人常拿洋人開玩笑——
“您到中國多久了?”
“十三年了。”
“您真算是個中國通了。不過,您愛吃臭豆腐嗎?”
“我不敢吃。”
“對不起!您對中國文化是一通也不通了!”
這雖然是個笑話,卻有值得我們深思的道理。
為什麼中國人非但不怕臭豆腐,而且覺得好吃無比。西方人又視乳酪為珍饈美味,甚至不可一日無此君呢?
當我們拒絕一種食物的時候,是不是也拒絕了一種文化?甚至因此失去了許多情趣?
同樣的道理,當有一個人對你說:
“我不能吃烤的,因為會上火。我也不能吃炸的,因為會瀉肚子。我更不敢吃生的,因為會噁心。”
於是,你不能請他吃蒙古烤肉、美國炸雞,更不能請他上日本料理吃“生魚片”。
那是幸,還是不幸呢?
走向新一代
我有一位鄰居,專門向大工廠推銷經營理念,他對我說了一段很耐人尋味的話:
“當我去拜訪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