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寫給父母的都是報平安,寫給三姐的才是傾訴真實心聲,事情到了這地步也是見一步走一步的路了,有什麼辦法呢?既然都來了只有闖下去,回去沒事幹也沒意思,管它呢?
在倉庫寫數時,新招來的司機進來原來也是樂昌人,他說他練車時也去過五山。他說找工作也容易啦。
午睡也睡不安心了,辦公室裡美女如雲的來,業務秘書倉管員。
吃完晚飯出去寄了封信給家裡就進去公園,真想去那些幽暗的地方好好的哭一場,但也不自由,有人來了,看看有人在跳舞,回來房間,淚水忍不住流下來,強忍不哭心裡也不舒服,心裡實在難受,盡情的哭吧。
哭有什麼用呢?漂泊流浪的日子,怎麼能有穩定?
.我說老闆你回樂昌時幹嘛不說?害我千辛萬苦跑來還被訓斥一頓,越想越傷心,越哭越傷心
他說他早告訴鄧,不信你問問她。怪不得鄧雪梅說我這幾月要重新找到事幹。
九三年二月十一日晴
早上寫寫日記,拿東西,也不知自己怎麼辦好?唯有寫完一些日記,才打電話找工作。
中午時走出去打電話找工,然後去看畫展,心想再不去玩離開這裡也沒機會了,去了水庫山莊,那裡也有酒店看招不招人,沿著小路走好清爽,小路旁還有個小園,裡面還有秋千,船,我坐上去蕩,好快活的笑了,心想炒就炒吧,只當這次來玩,在家也太悶,來這裡開心下也好。那樹林邊有秋千,幾個孩子在蕩,我也跑上去蕩,那孩子推,我也像孩子般笑了,還唱著:“情難自禁我其實屬於這個容易受傷的女人,不要走,”那些孩子看我那麼開心也和我一起盪鞦韆一起玩滑滑梯,他們也跟著玩,再當一回孩子也是蠻快樂的。
九三年二月十四日陰轉晴
昨天那倉管員女的來了,老闆叫我們對數,我們卻在聊天,修理工也說老闆不該回去也不說辭退,來了一星期又叫人走。
昨晚上早早衝完涼洗衣坐公交車去郊外找工廠工一月才二百多元也不想幹。轉回來那女的一個人在煮麵吃,邊吃邊問我話,我不回應她也一個人在說:“三百元一月怎麼夠吃?”吃得??聲的有滋有味自說自話,我不得不偷笑,想生氣還是抑制住了,兩個人一間房還可以自由嗎?她說她要兩三點鐘才睡覺,睡了又不關燈,要我起床來關燈,這個夜才算清靜下來。
早上睡到九點她幫我打來早餐,我也幫別人洗了衣服。
午飯時我們在房間一起吃飯,聊天,她說我是重情義的人,睡午覺,三點鐘有人叫“開倉庫”,對我還是那麼刺耳,她也厭煩的起床說不幹了,幹一個月還是三百元就不再幹。
睡在床上,那風嗦嗦的,葉子滿地都是倒像秋天的淒涼,那應是春風怎麼說是秋風呢?我還是逃不脫秋天的憂鬱,從內心喜歡秋天!沈,是因為我深愛過你的憂鬱感傷嗎?所以在這和風柔柔的春天,我還是把它當成悽風嗦嗦的秋天,秋天的心是一個“愁”字呀。
睡著的房門常常被她開啟,我的心開始了抑制不住的一種空虛,多麼空虛,怎麼也擺不脫的空虛浮上來,出去走走,外面依然平靜,依然是這樣,只是我己失去工作的寄託,在賴著不走沒面子罷了。
晚上,說今日是什麼情人節,我們去了東門,買了一本《珍妮姑娘》現代散文精品《人世百態》八點半鐘走路回去,在草地上坐一會,又一路的走,一路的草地上都有對對情人,我們又去了豆花村的公園,裡面有一片椰樹林,有人在裡面沙沙聲,我們又笑著走,記得走過鐵索橋,走在上面暢快極了:“哇,好美的地方。”
我們靜靜的享受著大自然的清新,躺在草地上,仰望著天空,覺得自己處境是那麼可憐,漂泊累了就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不想再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