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大少爺,大事兒不好了!”半夏顧不得通傳,一挑簾進了屋,喘著粗氣說出這樣一句話。
嶽行文抬頭看向他,“究竟何事?”
半夏答道:“按大少爺說的,到幷州找到百里公子問京中小姐家的事兒,京中傳來的訊息說小候爺與十幾日前向蘇府提親求娶小姐,蘇府已經應了,婚書都作下了。”
嶽行文“騰”的站起來,良久,復又坐下,喃喃道:“好你個百里,這麼大事兒竟然不知會我。”
半夏道:“百里公子定然不滿意大少爺上次不幫他製藥的事兒。”
嶽行文點頭,臉色一肅:“是象他的作風。……這事暫切別讓她知道。可明白?”
半夏連忙正重的點點頭。
嶽行文望窗外突然自嘲一笑,費心費力煮了一年多的鴨子,竟還讓別人搶了前兒。
接著又是一嘆,以她那樣的性子,若是知曉這事兒,該會發多大的滔天怒火?
第二十八章 如此賑災糧
第二十八章 如此賑災糧
災情不可抑制的蔓延,災民日漸增多,但青籬卻閒了下來,能做的都提前做過了,剩下的事兒便是衙門的事兒。
不出門的日子她便窩在書房,整日寫寫畫畫,從早晨到深夜,除了一日三餐,基本不出房門。
又是一個深夜,青籬從桌案上抬起頭來,放了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看向面有困色的杏兒,“怎麼還不去睡?”
杏兒一邊收拾她面前厚厚的紙張,一面道:“小姐還沒有睡,我哪裡能去睡?”
將紙張接下頁標的順序放在一側約有三指厚的,寫得密密麻麻的稿子,問道:“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天天不要命的寫?”
青籬起身扭了扭腰,笑道:“本小姐考考你,這裡面的字可都認得?”
杏兒撇嘴,“小姐也太看不起人了,我好歹學字也有大半年了。我瞧著倒象是書稿,小姐莫非是想著書立傳?”
青籬一笑,“你倒聰明。著書不敢想,只不過把平日裡種地的心得整理一下,許是日後能派上用場罷。”
天災不可免,可若是家有餘糧,百姓富庶,又何因為這小小的旱災而造成如此大規模的流民?
杏兒又將一些圖紙畫樣拿在手中看了看,“小姐畫的這些也是農具?”
因見過青籬先前畫的一應物件兒,這些奇形怪狀的東西雖然不知有何作用,但其用途倒也不難猜。
青籬點頭,想想這些日子以來,不經意間在那人面前說出的新鮮詞彙,以及壓水井事件中他那句不容置疑的猜測,還是要早做準備才是。若不是有現在旱情一事,怕是早就拎著自己問個明白了。
她暗中一笑,也不知道這本將由她親手書寫的“齊民要術”能不能糊弄過去。
時至八月上旬,夜涼如水,今晚卻沒有了滿天的星子,天空黑得如濃墨一般。
青籬嘆息,冷風嗖嗖,空氣中卻沒有半點水氣。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慶幸,旱情至此,饒是她的莊子極早打了壓水井,早做了準備,也還是受了不少的影響,減產是一定的。
可,現在下雨,與莊稼已無多少宜處,更要命的是,若是連降暴雨,有可能僅留存下的收成,也會化為烏有。
當然,若是降一場恰到好處的甘霖,緩解旱情,定然可以吸引災民們重返家鄉,緩解長豐縣愈來愈重的安置災民的壓力……
再有半月便是秋收,老天,你要旱便旱到秋收過後罷。
次日一早,她用過早飯便要去衙門,自上次過後,差不多十日未去,可,她昨日聽賀松說,糧庫裡胡流風搜刮來的糧食已餘下不到百石,幹野菜也消耗下去了一半兒,但是那人幾次過府小坐,隻字沒提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