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給你這條命怎麼樣?”
“喲,生氣啦?”看著他這不爽的模樣,葉凜城更是開心:“堂堂三王爺也有今天,真是老天開眼……哦不,天可憐見啊。”
“胡扯,我的命本就是我的,用得著你來給?”
“閉嘴。”
“那可不一定。”池魚挑眉:“我要是去官府告個密,你這命就不是你的了。”
葉凜城臉色可好看了,笑得眉不見眼的,伸著手肘戳了戳他,幸災樂禍地道:“這感覺如何?人家從前眼裡都是你,現在眼裡壓根看不見你。”
愕然地順著她的眼神看向自己懷裡,葉凜城簡直是服了,捂著眼睛道:“你和沈故淵,你們倆師徒怎麼都這麼不要臉吶?”
沈故淵沉默地站著,臉色不太好看。
“嗯?”池魚聽得一愣:“什麼?”
說完,也沒看誰一眼,扶著清兒的手就回去暫住的院子裡。
她和沈故淵,什麼時候成師徒了?
池魚紅著臉點頭,眼睛亮如星辰:“所以我也得好好對他才是。”
“沒什麼沒什麼。”葉凜城聳肩:“走吧姑奶奶,有我在,誰都傷不了你!”
沈知白走遠了,葉凜城嘖嘖搖頭:“他可真是把你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一陣風吹過,從靜親王府吹到了王府後山,卷著葉凜城說過的這句話,狠狠地打在了他自己臉上。
池魚想說不用,但抬頭對上他那滿是擔憂的眼眸,她還是把話嚥了回去,笑著點頭:“好。”
“哈哈,真是巧啊。”僵硬地朝沈故淵揮手,葉凜城問:“您在這兒做什麼呢?”
“那你先回院子歇息。”沈知白皺眉道:“我讓清兒給你請大夫來看,請安我自己去便是。”
沈故淵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眼,漫步走過去,道:“我在等你。”
這是什麼場景?
“等我?”殺氣很重,葉凜城下意識地就護著池魚後退,眼珠子心虛地亂轉。
就在那人說什麼灰水洗多了的時候,她腦子裡突然像被針紮了一下,有一個畫面一閃而過,快得看不清楚人,只看得見地上一灘白灰水,還有幾縷霜發從她指尖滑落。
換誰來都行,這個人他好像打不過啊。
“沒事。”晃了晃腦袋,池魚伸手敲了敲自個兒的頭頂,低笑道:“有點頭疼。”
池魚也感覺到了殺氣,不禁皺眉,很是戒備地盯著那頭走過來的人。
“怎麼了?”沈知白連忙扶住她。
沈故淵出手了,一個手刀卷著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在了葉凜城的後頸上。
寧池魚站在他身後,臉色有點發白,伸手捂著腦袋,微微皺眉。
葉凜城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搖晃了兩步就倒在了枯葉鋪滿的地上。
沈知白也覺得扯淡,回頭就問:“池魚,你信麼?”
池魚的眼神頓時凌厲,拔出匕首橫在身前,皺眉看著他道:“我就該知道你沒安好心!”
染……葉凜城差點從石凳上摔下去,哭笑不得地扶著腰站起來。向來只聽過有老叟洗墨水要黑髮,還不曾有男子洗灰水求白髮的,這藉口也忒牽強了。
沈故淵懶洋洋地看她一眼:“不想知道你父王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了?”
“不是。”沈故淵淡淡地道:“灰水洗多了,染白的。”
“你會好心幫我?”池魚抿唇:“你這個人,從進府開始就不太對勁,明顯是別有所圖!”
“白髮……”在他面前站定,沈知白伸手,捻起他肩上一縷髮絲,仔細看了看:“天生的嗎?”
“哦?”沈故淵往前走了一步,踩得枯葉“咯吱”作響:“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