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件事做鋪墊,朝中對沈故淵生病的原因議論紛紛,那仁善王府裡頭,應該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吧?
“……守靈士兵傷亡慘重,南統領已經帶人前去支援,目前情況不明。”
沈萬千憤憤地甩袖離開。
孝親王幾乎要站不穩,牙齒打著顫,眼睛也紅了:“走!快帶本王去看看!”
狐疑地看了他們一會兒,孝親王道:“今日便罷,辛苦忠勇侯了。”
大步跨出院子,就看見管家領著池魚過來,孝親王擺了擺手,他現在沒有心情見客。
同行相忌,尤其是有所成者,心氣兒都不大,受不得人質疑,這倒是還說得過去。
然而池魚卻開口道:“皇陵已經被盜了嗎?”
鄭嬤嬤及時站出來道:“是老身的問題,老身在王爺身邊伺候多年,醫術雖不算登峰造極,但對王爺的病症也是輕車熟路。故而,要是有別人來診的話……”
孝親王一愣,連忙抓著她問:“你怎麼知道皇陵要被盜?”
這下孝親王都覺得不對勁了,皺眉問:“有什麼隱情嗎?”
“有人跟我說,那尊金佛有問題。”
於是她只能僵硬地堵在門口。
池魚把葉凜城的話都說了一遍,但瞞了他去盜金佛的事情沒說,只道那金佛是個陷阱。
池魚也知道這說不過去啊,但真讓診了,那就更是有口說不清。
孝親王悔得直拍大腿:“怎麼會這樣!”
孝親王在場,幫著勸了一句:“人家侯爺特意去請的大夫,走了老遠的路,池魚丫頭,你這還攔著,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孝皇叔,咱們先去皇陵看看。”池魚道:“路上您告訴我,這金佛到底是誰讓您買的,咱們好查出到底是誰圖謀不軌。”
池魚連忙擺手:“不必了,都說是舊疾。”
孝親王點頭,拉著她上了馬車就道:“前三司使有個兒子叫鍾聞天,對佛學頗有研究,雖然他父親不是個好官,但他為人不錯,常常來王府走動。先前本王天天做噩夢,他來府上看見本王臉色不好,問了原因之後,就說本王欠太祖一個安寧,要請個金佛去恕罪。本王在京城久矣,也不常出門,哪裡知道怎麼請金佛?他就替本王去江西寒山寺請了一尊回來……”
“這是我親自去百里之外的地方請的老大夫,德高望重。”沈萬千對池魚道:“讓他進去看看,好歹知道三王爺是個什麼病。”
鍾聞天?池魚皺眉,心想這家子人可真有意思,當爹的叫鍾無神,擺明了不信鬼神,當兒子的卻叫聞天,還精通佛法。
受了冷遇,一眾皇親心裡自然就不太舒坦。有人覺得寧池魚心思叵測,竟然遲遲不給沈故淵請大夫,只讓個老嬤嬤診脈,這頂什麼用?於是,忠勇侯沈萬千就帶著大夫上門了。
不過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三司使鍾無神是被沈故淵拉下馬的,這樣一想,這個鍾聞天,會不會在伺機報復?
沈故淵一直不醒,池魚心裡也有點慌,隨意應付了人,就繼續去照顧。
可是,報復也該去整沈故淵啊,為什麼要去皇陵呢?一直以來對皇陵很執著的,只有一個沈棄淮而已,他都死了,其餘的人會是因為什麼想去皇陵?
但是,沈故淵昏迷不醒,他們想套近乎也沒地方套,只能跟池魚扯兩句,問問情況。
想不通,池魚也不打算再想,低聲告訴趙飲馬讓他派人回去把鍾聞天先扣住,然後繼續去皇陵看情況。
池魚進宮求藥,孝親王二話沒說就允了,讓幾位皇親把各家藏著的上等藥材一股腦地往仁善王府送。
羅藏山上硝煙漫漫,想必已經有人動用了火藥。孝親王一看就急了,連忙想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