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南稚攔住。
什麼人賊心不死,鄭嬤嬤懶得問,主子的吩咐,她照做就是。
“王爺。”南稚拱手道:“賊人在上頭尚未離去,您貿然上去不太安全,先讓咱們把賊人捉拿歸案……”
“不是我要玩。”沈故淵很無辜:“是有人賊心不死。”
“你們懂什麼!”孝親王急道:“再慢,皇陵都沒了,驚動下頭太祖的先靈可怎麼得了!”
幾天?鄭嬤嬤皺眉:“您還想玩什麼花樣?”
池魚看了看上頭,心想要驚動肯定是已經驚動了,這麼大的煙霧,賊人也真是狠了心要炸開皇陵的,就是不知道,炸開了真正的皇陵沒有。
“別說這些了。”沈故淵擺手:“你好好準備一下,我可能得暈上幾天。”
南稚攔不住孝親王,只能讓人跟著他一起上去,一邊走一邊道:“賊人不多,但皇陵我們不敢冒進,眼下也是左右為難。”
說白了,池魚現在就是學精了,為了避免自己再受傷,在別人踏出一步之前,她絕對不動半步。而她這樣的行為,罪魁禍首或許是沈棄淮,但他沈故淵絕對是頭號幫兇,還是在人家受傷之後,再給人家補上一刀的那種!
孝親王沒吭聲,只憂心忡忡地想,他回去肯定又要被太祖在夢裡責罵了。
“主子。”鄭嬤嬤起身道:“您要是哪天,給池魚丫頭一點希望,一點她面對自己的感情,您也就會面對自己感情的希望,她定然就不會裝糊塗了。”
皇陵入口大開,裡頭卻沒什麼響動,外頭守著的人舉著長矛,踮著腳左右晃著往裡頭瞧,也沒瞧出個什麼來。
這話聽得人心裡很舒坦,沈故淵哼哼兩聲,斜眼道:“你都看得出來她的感情,你說她怎麼就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進去兩個人看看情況。”孝親王招了招手。
深深地看他一眼,鄭嬤嬤道:“女子情到深處,除了所愛之人,其餘任何事,都可以不當回事。”
立馬有兩個護城軍衝了進去,三柱香之後,回來了一個人,戰戰兢兢地道:“裡頭沒人了,賊人挖了另一條地道跑了。”
“我也沒說她不好。”沈故淵輕哼:“我就看不慣她那種不把姻緣當回事的態度。”
“還有一個人呢?”南稚皺眉問。
“那也是您活該。”鄭嬤嬤道:“是您自個兒說的要她成親來報答您,她趕著報答,不就成親了嗎?您還能反過來咬人家一口,說人家不好嗎?”
“不小心觸動了下頭的機關……”那士兵低頭,看起來心有餘悸,沒能說完。
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睜開了眼,不屑地撇撇嘴撐起身子:“她好?你是沒看見她之前對我那不理不睬的態度!”
孝親王變了臉色:“下頭?”
鄭嬤嬤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搖搖頭嘆息一聲:“多好的姑娘啊!還得被主子您這般欺騙。”
從這道門進去,裡頭算是平地,哪裡能稱之為下?除非……
說罷,提著裙子就跑了出去。
“就是那片廣場下頭。”士兵囁嚅道:“地上有個大洞,洞口還有繩索,可以爬下去。”
“這哪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池魚抿唇:“他曾經對我好過,我記著的。現在人昏迷不醒了,我也沒必要一直跟他記著那些箇舊賬,先把人救回來再說。”
臉上充血,孝親王一把就推開他往裡衝。
微微有點意外,鄭嬤嬤挑眉:“姑娘還願意替主子尋藥?”
“王爺!”池魚皺眉,猶豫要不要跟。
“靈芝和雪蓮是吧?”池魚點頭:“我去弄,您看著他就是了。”
旁邊的南稚拱手道:“郡主還是去看看吧,咱們就不進去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