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孝親王,以免出什麼閃失。”
鄭嬤嬤慈祥地笑了笑,眼裡卻眼裡滿是擔憂,:“眼下主子元氣虧損,昏迷不醒,我的藥都不一定有用,恐怕需要人間最上等的靈芝和雪蓮了……不過這些老身來想法子吧,姑娘不想看見主子,老身也不能讓您太為難。”
池魚點頭,提著裙子就追了進去。
那隻能算她倒黴了?池魚擺擺手:“罷了。”
跟上次來看見的不同,巍峨的大殿在廣場地上的大洞面前,顯得很虛假。池魚覺得,葉凜城真不愧是江洋大盜啊,竟然能猜到真的皇陵還在下頭。
“姑娘沒有發覺嗎?”鄭嬤嬤低笑:“主子這個人看起來嚴肅冷漠,但童心未泯,偶爾,也有捉弄人的心思。”
黑漆漆的洞穴,裡頭烏黑一片,池魚點了火摺子,順著繩索爬下去,就看見孝親王在前頭扶著牆壁走著。
微微一愣,池魚想起了是哪一次,抿唇道:“他既然花那麼大力氣解了,做什麼還戲弄我,說與我……”
“孝皇叔。”池魚把火摺子拿了過去:“您小心點。”
“姑娘所處的境地艱難,要想扭轉形勢,必定得用法術。”鄭嬤嬤搖頭:“別的都還好說,消耗不大,但據我所知,主子有一次花了大力氣,就為了解掉姑娘身上的媚毒。”
有了些光,孝親王鬆了口氣,低聲道:“池魚丫頭,你跟緊我。”
池魚皺眉:“那他還用?”
沒有排斥她跟來,池魚就放心地扶著他往前走了。孝親王邊走邊道:“這裡的構圖我看過,我知道太祖的陵寢在何處。”
“姑娘有所不知。”鄭嬤嬤道:“主子所用法力,都是需要消耗元氣的,這人間的日月精華哪裡比得上原來的地方多?入不敷出,所以用法術都傷身子。”
說完,步子更快,穿過眾多迷惑人的墓室,直直地到了最大的一間。
騙三歲小孩兒呢?
這間墓室的燭臺亮著,顯然是有人來點的,厚重的金絲楠木棺材已經被人掀開了蓋子,看得孝親王差點跌坐在地上。
“等等。”池魚眯眼:“您說別人身子不好我都信,他身子不好?”
“晚了,到底是晚了……”
“主子麻煩了。”鄭嬤嬤道:“他最近耗費了太多的心神,身子本來又不太好,所以……”
池魚也有點唏噓,一代君王,竟然在身死百年之後被人盜墓,真是悽慘。
“怎麼了?”池魚連忙問她。
孝親王哆哆嗦嗦地走過去,扶著棺材就嚎啕大哭,這哭聲悲慟,聽得池魚眼眶也有點發紅,忍不住過去遞了帕子:“孝皇叔您別哭了。”
鄭嬤嬤專心地盯著沈故淵,往他嘴裡塞了兩顆白色的丹藥,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
指了指棺材裡頭,孝親王哽咽道:“這些喪盡天良的人,連太祖的屍身都帶走了,你叫我怎麼不哭!”
這會兒終於不倔,肯讓人引路了。池魚鬆口氣,很是自然地就讓蘇銘送他出去。
池魚一驚,墊腳一看,果然,棺材裡連屍體都沒了,乾乾淨淨的一片。
“好。”沈知白點頭:“你們找個人給我帶路。”
孝親王哭得不能自已,一邊哭一邊打自己,池魚連忙拉住他:“咱們先出去再想辦法。”
池魚一頓,這才想起旁邊還有個人,連忙轉頭朝他道:“小侯爺,三王爺有恙,您就先去知會趙統領一聲,宮裡有什麼情況,暫且都轉交孝親王處置。”
孝親王哪裡還走得動?池魚只能艱難地半扛著他出去,叫南稚等人來幫忙。
沈知白聽得一頭霧水:“皇叔為什麼會跟金佛衝撞?”
皇陵被盜,震驚朝野。
鄭嬤嬤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