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不在。一隻能血淋淋的撕碎獵物的老虎,總比一隻善良的小白兔活得更久一些吧?蘇慕閒能不濫發善心,冷酷地看著對方所施的陰謀詭計在陽光下破滅,這樣的他,比起以前來會活得更輕鬆,也能走得更遠。
她還是應該為他感覺欣慰才對。
看到那邊的下人拿了厚披風,給安以珊披上;又從食盒裡拿出一碗薑湯給她喝。有條不索地做完這些,這才扶著她走了。岑子曼站立在那裡好半晌,這才轉過身來,對夏衿道:“走吧。”
夏衿看她一眼,沒有說話,只跟在她身後朝前走。不一會兒,她跟著岑子曼回了牡丹園。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岑子曼哪兒都沒去,只坐在蕭氏身邊默默吃點心喝茶。蕭氏感覺女兒情緒似乎不對,又陪著那些貴婦聊了一會兒天,就站起身來告辭。
她們來的時候乘了三輛馬車,蕭氏一輛,岑子曼和夏衿一輛,還有一輛坐著丫鬟婆子。
出了長公主府,站在馬車前,蕭氏朝岑子曼招招手:“曼姐兒,來,娘有點事要跟你說。”又歉意地對夏衿笑一笑,“是親戚家的一點子事,我跟她說說。夏姑娘你一個人坐車沒事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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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猜想(和氏壁+)
“這是臨江來的夏姑娘。”蕭氏笑著介紹道。
那一直低著頭的鄭姑娘,聽到“臨江”兩個字,身體一震,倏地抬起頭來,飛快地朝夏衿看了一眼。
夏衿五官十分敏銳,而且注意力一直在鄭姑娘身上。鄭姑娘這一看過來,她就感覺到了。但讓她奇怪的是,鄭姑娘看似在看她,但聚焦的地方卻在岑子曼身上,而且那驚鴻一瞥的眼神裡,竟然滿滿都是恨意。
這姑娘,莫非跟岑子曼有仇?
夏衿思忖著,待要再一進步研究鄭姑娘的目光,卻見她又低下了頭去。
鄭夫人聽到“臨江”二字,眉毛跳了一下,不過沒有朝夏衿看來,而是轉頭看了自已女兒一眼。見她望了夏衿一眼後就低下頭去,並沒有什麼異樣,她微微鬆了一口氣。
母女兩人的動作都不大,再加上鄭家與羅家的親事,是宣平候老夫人牽的線,蕭氏自然知道鄭姑娘的未婚夫是羅騫。母女倆聽聞“臨江”兩個字神情異常,也十分正常,蕭氏沒作他想,親親熱熱地對鄭夫人道:“既然在這遇上了,便一塊進去吧。”
夏衿注意到鄭姑娘悄悄扯了扯母親的衣袖。
鄭夫人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袖子抽回,笑著對蕭氏道:“你們先請吧,我這女兒大病初癒,身子骨仍有些虛弱。要不是為了讓她出來散散心,我今兒就不來了,唉。她走路慢吞吞的,一會兒就要歇一下,我們還是在後面慢慢來好了。世子夫人和岑姑娘、夏姑娘先請。”
蕭氏也不勉強,說了兩句關切地客氣話,便先離開了。
岑子曼拉著夏衿。故意拉後了幾步,悄聲道:“你知道麼?這位鄭姑娘,準備許給臨江的羅公子。”
果然!
不過夏衿好奇的地方不在這裡。而在於鄭姑娘與岑子曼有何矛盾上。她問:“你跟她,關係不好?”
岑子曼愕然。抬眼看向夏衿:“何出此言?我跟她沒什麼來往,說不上好和不好。”
夏衿笑了笑:“我看你跟她在一起都不打招呼不說話,還以為你們關係不好。”
岑子曼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在這裡呆久了你就知道,京城閨秀都是扎堆玩的。鄭姑娘她們這些文官之女,向來清高,跟我們勳貴家的姑娘也就見面打聲招呼的份兒,平日裡都不在一塊兒玩的,談不上什麼交情不交情。”
夏衿點點頭。又試探道:“不過我見你娘跟鄭夫人倒是挺好。”
岑子曼撇撇嘴,臉色紅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