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就好斷多了?
我可不想專門針對你啊,徐公子,周縣令心中一聲嘆息,猛地一拍驚堂木:“大膽徐長安,事實人證俱在,你有什麼話說?”
誒!
這彎轉得有點快。徐長安一時有點懵圈:“大人,難道不問清楚是誰先動的手?”
周縣令冷笑道:“本官就算問了,你倆就會承認是自己先動的手麼?”
徐長安實話實說:“那倒不會。”
“對啊,你們雙方都不承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還有意思麼?”
“但是......審案,就不用分清是非曲直?”
“什麼叫做非曲直,一個巴掌拍不響,王庸為什麼不跟別人,偏要跟你發生衝突?”
“啊!”徐長安有點鬱悶,“大人之言,學生實難理解。”
周縣令微微一笑,半眯著眼道:“此乃本官依日常生活經驗而推論,豈有難以理解之處。”
徐長安更鬱悶了:“這個......請恕學生愚鈍,還是不大明白大人高論。”
“譬如說,大街上有人被撞跌倒,別人都不扶,就你扶了起來。”周縣令正色道,“那麼,根據日常生活經驗,我們完全有理由得出結論,人就是你撞倒的。”
“人不是你撞的,你為什麼要扶?”
我尼瑪,老子誰都不扶就服你......徐長安差點背過氣了。
此言一出,大堂內外頓時鴉雀無聲,眾人都似被這話給震住了,過了片刻,方從震驚中醒了過來,一時間喧譁之聲大作。
“厲害,厲害,這可算得上今年最大的笑話了,這位大人怕是來搞笑的吧?”
“難怪人人都說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斷案如此荒唐,真應了此話不成,莫非是大人心中有疾?”
“瞧這位公子,看起來頗有身份,竟也受此折辱,至於我等升斗小民嘛,嘿嘿,嘿嘿!”
“這就是官吶?果然很牛鼻,佩服佩服......”
“啪!”一聲大響,周縣令面如沉水,一拍驚堂木。
“肅靜,堂下何人膽敢喧譁,敢擾亂公堂者......”他一把抓起幾支黑頭籤,徑直擲到地板上,“每人杖十!”
兩班衙役手中刑棍立馬在青磚上一陣敲擊。
“肅......靜。”,“威......武。”
竹籤從地上彈起,衙役們的吆喝聲,如同從喉間擠出一般,在大堂空間裡沉悶迴響。
據說縣太爺擲下火籤,那也是極有講究的,就算挨同樣多的板子,如果是白頭籤,打完後屁股白淨依舊,如果是黑頭籤,打完後屁股皮開肉綻。
如果是紅頭籤,恭喜你,打完後就不光是屁股的問題了,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於是,剛才還在起鬨的吃瓜看客,轉眼間便安靜了下來。
這回是真的安靜下來了。
......
咱就是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鍵盤俠而已,大路不平,發發牢騷,打打太平拳還行,拔刀相助的機會,就留給正義感爆棚的英雄吧。
何必自討苦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