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性,要不然邵家也不會卑鄙到利用這一點,儘管她本人並不在意,但是她不能阻止別人在意,奶孃行事雖然糊塗了點,但到底是為了她好。
再說了,經過年前那一場大出風頭,藍印花布的印染技術對她來說,已經不再是核心機密,說到底,自己的目的可不是做一個布商,她的本職是設計,做為一種布料,藍印花布只適宜於做低端市場,長此以往,會給人一種很不好的印象,那就是這種布,是那些沒有身份的人才穿的,這一點從李府買了那麼多布,卻只用做給下人打賞就可以看得出。
所以,早在白家大小姐跟她的那一番談話之後,巴月就已經有了向高階發展的想法,而低端市場,她準備放手給別人來做。既然有了這樣的打算,藍印花布的印染技術自然就無需再保密,只不過,就這樣便宜了邵家,還是有些不甘心。
所以巴月琢磨了一下,然後樂顛顛地去找石匠了。拿到技術又怎麼樣,琉璃凍的配製方法,可就只有石匠才知道喲,她不在這上面坑邵家一把,她以後就不姓巴。
不料這次石匠不在家,大概是出去送貨了,巴月在石匠家門外的石階上坐了一會兒,覺得好沒意思,轉個身就去找算命先生磨時間去了。
大概是之前得了巴月一小壇花雕酒,算命先生一見她,便直往她手上瞄,沒看到有酒罈子,便一臉失望,摸著鬍子,半閉著眼睛,搖來晃去裝睡夢羅漢。
“老騙子,別搖了,給本姑娘測個字。”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巴月乾脆又準備聽聽算命先生胡扯了。
算命先生還想再裝一會兒睡夢羅漢,禁不住巴月揪著他的鬍子用力一扯,連忙睜開眼睛,道:“莫扯莫扯,美髯要落矣……”
巴月撇撇嘴:“幾根破山羊鬍子,還美髯呢。”
算命先生輕咳一聲:“姑娘要測什麼字?”
巴月想了想,道:“測個‘白’字。”
第一次測字,她測了個“藍”字,到現在,藍印花布果然大受歡迎了,現在她想要靠上白家大小姐了,就測個“白”字。
算命先生提筆寫了一個“白”字,然後伸出一隻手,神神叨叨地念了幾句,然後一拍桌子,笑道:“恭喜恭喜,姑娘從今而後,否極泰來,轉運了。”
這話她愛聽,巴月笑眯眯地直點頭:“怎麼說?”
算命先生比比劃劃:“姑娘請看,這個‘白’字,乃日上出個頭,豈不是說,姑娘的出頭之日已至矣。”
這也能扯得上?巴月豎豎大拇指,看來做騙子,也是有做騙子的資本的。
“借你的吉言,等到我真的混出頭了,給你在這攤子上面修個遮陽避雨的棚子。”
“那就多謝姑娘了。”算命先生伸出手,“十文錢,謝謝惠顧。”
“五文,老騙子,咱都這麼熟了,怎麼也得打個半折。”巴月跟他討價還價,反正是閒著嘛,磨磨嘴皮子也是一種鍛鍊。
“小本生意,恕不打折。”
“呸,你這分明是無本生意好不好,幾句騙人的話,就賺五文錢,知足吧。”
“……”
石匠推著車回來的時候,就見這一老一少,隔著算命攤子,為著七文還是八文錢,吵得口沫橫飛。
71 開鋪
“石匠,你做琉璃凍的成本是多少?”
見到了石匠,巴月就懶得再跟算命先生磨嘴皮子,八個銅錢往攤子上一扔,還滾了幾個到地上,逼得算命先生不得不趴在地上撿。
“問這個做什麼?”石匠詫異道。
巴月跟在他身後,一邊往石匠家走去,一邊笑得賊嘻嘻地道:“我跟你合夥做生意,就賣琉璃凍。”
“……”石匠一陣無語,好一會兒才道,“誰會買?凡是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