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這麼高,我不給你下藥,你怎能就範?也沒什麼,軟筋散而已。”祁暮怒極:“你就算娶了我,我不給你那無相經你又如何?”範成傑得意一笑:“我自有辦法。”說罷,轉身出去了。
那廂,這些僕婦七手八腳地開始幫祁暮換衣服,邊換邊道:“小姐啊,咱老爺也是有錢人,這邊上的田地可都是他的。你也不算吃虧的。”“吉時快到了,還得快著點啊。”祁暮怒睜雙眼,空有一身力氣卻是一份也使不出,心裡憤恨已極,才想起師傅遺言中所說,未收上山的弟子心術不正,應該便是他了。可恨自己竟一時為找到師兄高興,竟失了戒心,著了道。
祁暮這邊掙扎不已,卻也抵不過那七八個僕婦的力氣,差點沒急出淚來。
正在此時,窗子一聲輕響,躍入一個人來,那些僕婦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掃倒在地,點了穴。他輕輕叫了一聲:“暮兒。”祁暮站起身來撲過去,淚水掉了下來。
第六十二章 留義莊
祁峰出了那莊子,回頭看了一下大門,門斗上金色的匾額鐫著“留義莊”三個藍綠色的大字。不知為什麼,他心裡總有一些不放心。
真正讓他起疑卻是當晚住到了雙流鎮唯一的客棧後。
此前他離莊一段距離後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回頭又卻沒有發現什麼,便以為自己多疑。
也是夜半,他聽到窗格輕響,感覺到房內有迷煙吹入,急忙屏了呼吸滾落床底,又取了桌上茶水沾溼衣襟捂了口鼻,又回到床上,依舊拿被子蓋好。過了片刻,只聽得門栓“嗝吱”一響,被人挑開,一黑衣人摸進房,直奔床前而來。到得床前,那人毫不猶疑地舉起手中薄刃向被中搠來。祁峰本已拎了被角在手,此時突然躍起,將被子兜頭向那人頭上身上一罩。那人猝不及防,被裹了個正著,掙扎了起來。祁峰將他掃倒在地,摁住了才揭開被子。被子揭開後,那人又舉刀向祁峰面門而來,祁峰閃頭避過,以膝抵住那人肚腹,一隻手迅速地抓住他持刀的手,將刀奪了過來。
那人見勢不好,忽求饒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小的見大俠衣著富貴,不該一時起了貪念,想要大俠的銀錢。”祁峰道:“你哪止想要我的銀錢,你明明就想要我的命。”那人急道:“不是不是,小的全是為財。”祁峰冷笑:“你若為財,只需放了迷煙取了包裹便罷,為何又摸到床前行兇,分明未說實話。是有人叫你來的麼?”那人閉嘴不語,祁峰心知必是有人指使,正想使些什麼手段逼問他,冷不防那人另一隻手忽然揚了一下,祁峰一閃,卻覺有粉塵撲面而來,竟是一把灰土,縱使他閃避了一下,眼睛依然進了灰,他本能地伸手捂眼,那地上之人忽地爆起,來推祁峰,祁峰一時不防,便被他推開,奔出門去。祁峰揉了下眼睛,追了出去。那人身形倒也快,已出了街口,祁峰手一揚,將手中所奪之刀飛了出去,那人仆然倒地。
祁峰轉回客棧,細細思量,此處已是三國交界處,在西夷,自己並無仇家,難不成北狄那邊已漏了風聲,叫祁岷找著了線索?但這人似乎也不象是職業刺客,這行徑竟似山賊作派。難道是前二日入了留義莊的山賊,自己出莊便被盯上了?如果說是報復,報復自己似乎也沒什麼意義。沒想出個頭緒,便又擱下了。天一亮,他便離了雙流鎮,直奔北狄而去。
這一路倒都是時斷時續的山嶺,聽說也是多出盜匪的,但祁峰再行來倒也未碰著。行到下午,他卻越走越煩燥,心裡總象是擱了什麼事似的。忽然便想到,暮兒倘若要出來,也必經過雙流鎮,她一貫心思單純,武功再高又怎防得住暗地裡的勾當。越想越覺不放心,也不管天色將暮,撥轉馬頭往回就走。
晚上錯過宿頭,便找了一個廢棄的祠堂暫時將就著,依舊放了嘯風自去。過了一會兒,他聽到祠堂外傳來雜踏的腳步與人語,他不欲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