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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一般。滿滿一個庭院的落花和衰黃的蕪草,一陣風揚起,比窒息還要傷痛。

我恍惚了一下,眼淚就落了。可是明明很奇怪吧?我從沒有來過這裡,沒有感情的地方為什麼要掉眼淚?

滿地落花,一抬眼驚覺想念早已掛滿了心扉。白色的花瓣讓人覺得很悲涼,可是透過這裡也可以臨摹出久遠以前的那種恬淡。

我幾乎可以感覺到在那個盛夏的陽光裡,這裡有個女子身邊是盛放的梔子花,心裡想著她的他為什麼會丟下她。

我喃喃自語:“梔子花?可惜敗了。”有些人已經錯過了花期回不去了。

我知道梔子花是純潔的意思,很美麗,可惜已經回不去了。

這時候,彷彿極度自然,我被擁入一個懷抱。身後是寬厚的溫暖,我顫了顫指尖,笑,“吶,劫財還是劫色?”身後那人也笑,呼吸吐在我的耳邊,“劫色。”

溫溼的感覺讓人的心變得癢癢的,我儘量剋制住這種奇怪的心思,道,“你是誰?我,很多人都不認得,不要開玩笑了我被你嚇死的。”然後我轉過頭去,入目是一張極英俊的臉,上挑著著的眼角,凌厲的眉峰還有唇邊淡淡的笑。

這是一個極好的角度極好的姿勢,他略略低頭唇與我的唇相碰,蜻蜓點水的一個輕吻,然後他低聲在我唇邊說,“深藍連我也不認得了嗎?”

剛才那種窒息般的難過又襲上心頭,我眨眨眼,“色狼!”接著便逃開他的懷抱扯著嗓子喊,“來人啊!救駕!”這如果放到平時,我被不知好歹的死神欺負了,那時時刻隱藏在某個角落,又確實跟在我身後的隱秘機動司的男人們,少會出現一兩個來救駕。可是,我真的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忍著不知為什麼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欲開口,但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人影就直直撞進我懷裡。而我因為太柔弱的緣故直接被撞倒了地上。懷裡的人撒嬌一樣摟著我的腰死死不放開,嘴上還喃喃著念“孃親孃親,深庭好想你。”

我調整了姿勢這才看清他的臉上有不少鮮血,模糊溫熱。彷彿是察覺到我在想什麼,他繼續往我懷裡蹭,一邊用手抹抹臉,“孃親別怕,這血可不是深庭的。”

這是,一直站在一旁看著我們似笑非笑的男人道,“深庭,天涼了,要懂事。”

我側目看了他一眼,還是壓不住心裡不斷上湧的難過。只好打量眼前的孩子。

是的,還是個孩子。七八歲大的男孩,眼睛亮亮的唇角彎彎的,明明是稚氣未脫的樣子可偏生被臉上還溫熱的血跡添上了一分狠虐。我幫他擦去臉上的血跡,然後問,“我的保鏢你都殺了?”

他似有不滿地點點頭,“那些人都是監視孃親的殺了才好呢。深庭可是要保護孃親呢。”然後他咬著手指一派天真的模樣,“可是那些人真沒用深庭一下子就解決了,爹爹還說深庭要用很久的時間,不對不對的。”

好像是多年來熟悉的動作,聽著他這樣說我便笑起來順便理了理他有些凌亂的衣服。一身亮藍色,很乖張也很奪目。他的腰間是一把紅色的斬魄刀。大概是由於剛才的解放,我清楚地感覺到整個刀身都在歡鳴。

我的指尖停在他的刀刃上,很清晰的脈動順著手指傳上來。我張口,“小孩,你也劫色嗎?”

他扁嘴,氣哼哼地朝著那人說,“都是爹爹害的,現在孃親不認深庭了!”

我掐掐他嫩嫩的臉蛋,“他是你爹?”其實不難猜測。這兩個人除了外貌不大相似骨子裡卻是像透了的。

“才不是。”稚嫩的童聲,他踮起腳尖親親我的臉頰,“深庭是孃親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哦,深庭最喜歡的人是孃親才不是爹爹。庭院深深深幾許。這句詩還是孃親親口說的呢,為什麼孃親都不肯認深庭呢。”說著說著,他的眼裡起了霧氣晶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