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因為生命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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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我們臨危不懼
2007年4月1日黃昏,夜靜悄悄地,天空下著瀝瀝小雨,我照例在家裡吃著晚餐,7時左右,突然接到單位領導護理部任主任的電話:“市院的‘非典’病人病情危重,急需氣管插管、機械通氣,我院需派兩名ICU護士前往六院參與搶救工作,去護理‘非典’病人。”我很快整理了一些衣物,與EICU的何曉華在院領導的陪同下,來到六院。
天一直下著雨,我們簡短地聽取了病史討論後,匆匆放下行李,還沒來得及打理,便踏入了“非典”病房。病房的氣氛格外緊張,在“非典”病房護士長的指導下,我們急急地穿上一身防化服、三件隔離衣,再戴上四層帽子。口罩就更厚了,先是一個活性炭口罩,緊接著是48層紗布口罩(普通紗布口罩是12層的,我們相當於戴了四個),就這樣一下子武裝起來了。穿著厚厚的衣服,戴著厚厚的口罩,我們頓感全身出汗,額頭滲出了汗珠,呼吸有些困難。但時間緊迫,我們也沒顧得上這些,很快地再穿上鞋套、長統雨靴,外再穿鞋套,戴上眼罩和三副手套,走到“非典”病人身邊。
一進病房,便可見其中兩位“非典”病人呼吸窘迫非常明顯,無創通氣已不能維持患者的呼吸,SpO2進行性下降,插管迫在眉睫,我們還沒顧得上望一眼病房周圍的環境,便很快投入到搶救中。當時,病房裡除了麻醉師、ICU主任、呼吸師以外,就是我們4位護士了,環境非常差,條件十分艱苦。飛沫傳播是“非典”傳播的主要途徑,插管期間醫護人員的感染率誰都清楚,危險性誰都明瞭。可是,我們必須儘快地為病人插管,也就沒想這麼多了。此時,全身的衣服已溼透了,汗水把眼罩也溼糊了。
插管開始了,氣道一開啟,我們又是與病人零距離接觸,這過程最危險,我們最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快速地完成插管,儘量減少病毒播散。病人躁動,不配合,隔離服又使得任何操作都比平時困難好幾倍。汗一直在流,可我們還是儘可能利索地配合著插管。雖然是第一次合作,我們雙方甚至都沒打過招呼,但我們配合得十分默契,十分投入,插管成功了。
同樣,另一個病人也很快置入了氣管插管,開始機械通氣。曾有報道說,有許多醫護人員都是在插管過程中被感染的,但我們不畏懼,我們有信心,相信我們會沒事的。插管結束了,病人的呼吸困難緩解了,SpO2上升了,看到這些,欣慰感油然而生,但此時戴著厚厚口罩的我們,多說上幾句話,就已是氣喘吁吁了。“悶、渴、熱”的痛苦一直折磨著我們,但我們必須戰勝它。搶救過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緊接著在醫護人員的配合下,成功置入了橈動脈置管和深靜脈置管。
戴著三四副橡膠手套的我們給病人打針、穿刺,完全憑感覺,因為我們的手已被汗水浸溼,麻木了。根據病情需要,我們又給病人置入了胃管、導尿管,這麼多的有創操作,都在這短短的幾小時之內,在這艱苦的環境條件下完成了。這真的是我碰到過的最艱苦、最難忘的一次搶救。抽血化驗、掛鹽水、用藥、吸痰,我們一直忙著,馬不停蹄。病人安靜下來了,呼吸平穩了,心血管監護相對穩定了,此時的我們感到腳上穿著的長統靴是那麼沉重。夜是寂靜的,我們猛然抬頭一看,天已亮了,時鐘已指向7點整,從4月24日晚10點進入病房,一直到次日凌晨7點離開病房,我們連續工作了9個小時,滴水未進。
離開病房,外面的空氣真好,疲憊不堪的我們很費力地取下一層又一層的口罩,脫下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感覺一下子輕鬆了許多。相互望望對方,陡然發現:面色晦暗的我們每人臉上都有一道又一道的口罩印痕,工作時間太久,缺氧十分嚴重,口唇已有點蒼白了,腕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