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些話的時候,口氣很平常,就像在講述別人的事情一樣。
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孩?
“看來我來晚了。”就在我和高琪沉默的時候,張揚突然出現在餐桌前,手裡還捧著一束玫瑰花。
米朵很意外地看著張揚:“你怎麼來了?”
“我趕巧來這料理店吃飯,趕巧就遇上了你。”張揚說得一溜溜的,把花遞給米朵。
米朵沒接張揚的花,倒是高琪接了過來聞了聞,意味深長地問:“張揚,你這花也是趕巧買的吧,你也是趕巧知道米朵今天生日吧?”
我一看瞞不住,索性直接對米朵說:“張揚就是我今天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怎麼樣,長得一表人才人模狗樣的,這禮物絕對拿得出手,帶出去也不跌你的面兒,終身保修但不管退換,經濟實惠還能升值,隨傳隨到,時刻準備著為你服務,這麼好的禮物上哪找去?”
張揚在旁邊見我這麼拼命地吆喝,也來勁了:“再加一條,是你長期的飯票。”
米朵和高琪見我倆這一唱一和的,笑得前仰後合。
米朵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放下了對張揚的戒備之心:“張揚,你來晚了,我們都慶祝完了,蛋糕都讓服務員拿走了,你這個禮物的實效期也該過了。”
張揚急了:“別啊,我這禮物還沒被試用,怎麼就停產了?你得給我表現禮物質量的機會。”
高琪看米朵笑得這麼開心,朝我使了個眼色,然後轉頭對張揚說:“那我代表米朵,給你一個展現自己的機會,你負責護送米朵回家。我和我家丁安就不跟這礙你的眼了。”
米朵問:“那你們上哪去?”
北京頑主(7)
高琪大大咧咧地笑了:“上酒店洗澡睡覺去,怎麼著,你和張揚也來參一腳?眾樂樂之?”
米朵臉一紅:“張揚,開路,打道回府。”
張揚美得屁顛兒屁顛兒的:“米朵,我以後就是你的車伕馬伕,你要願意,丈夫我也不介意試試。”
米朵哼了一聲:“美得你個大鼻涕泡!”
我看著米朵和張揚說說笑笑的背影,心裡突然湧起了一陣失落。我的心裡亂糟糟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就是覺得不舒服,看來今天的清酒也能醉人。
高琪看著米朵和張揚,樂呵呵地問我:“你覺不覺得,這倆走在一塊特般配?就跟咱倆似的。”
我莫名其妙地答了句:“要像咱倆,那倒好了。”
說完這話,我自己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我當初叫張揚過來不就是為了撮合他跟米朵的嗎,要是像我和高琪這樣還不完了?我沒打算和高琪天長地久,我喜歡高琪直爽的個性,但要是讓我付出感情就免了,我不是不願意,只是真的沒那感覺。我不想傷害高琪,但我更不想麻煩自己。
高琪對我的這些內心活動一無所知,還蒙在幸福的鼓裡:“他倆要是好了的話,以後我們就能來四人約會了,多有意思?”
我第一次在高琪面前展現出不耐煩,我眉頭緊鎖:“我今天累了,你自己回去吧,我先走了。”
說完,我就真的自己開車走了,留下高琪在車屁股後面喊:“丁安,你什麼意思!”
回到家,我左想右想覺得不合適,就那麼把高琪一個女孩丟在大馬路上。我主動給高琪打了個電話。
“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呢?”高琪明顯怒氣未消。
我用手拍了拍大腿,發出幾聲清脆的“啪啪”聲:“哎喲,我的小祖宗,我錯了,我正自己扇自己呢,您消消氣。”
高琪被我逗樂了:“算了算了,別抽自己了,省得我心疼,原諒你了,我知道你今晚喝多了,我不怪你。”
我握著電話,覺得高琪的話說到點兒上了,沒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