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奇道:“這座廟跟黑火有什麼關係?”
陳劍誰談然說,“你既然引我們來了,就一定會告訴我們一些事的,是不是?”
毛念行笑說:“諸位不覺得這座廟很有點…那個嗎?”
駱鈴聽不慣這種“晦澀”語言:“那個是哪個?”
毛念行乾笑了兩聲,“不是有點‘怪異’嗎?”
“對呀!”史流芳立即表示他早就覺察出來了”剛才我就說了,這廟有點怪怪的,上香朝拜的人都似被集體催眠了。”
毛念行說:“好觀察力呀!”
史流芳立時高興了起來,對眼前的人印象也大為改觀。
“香客自然都是信奉才來,也沒什麼可怪的。”陳劍誰說:“不知黑火跟這兒有什麼關係?”
毛念行壓低聲音,神神秘秘他說:“諸位可知道這些人都是來求拜些什麼的?”
陳劍誰幹脆直截地問:“求什麼?”
“求符。”
“符?”
“破解黑火的符咒!”
“哦?”
“你們想知道仔細,這兒說話不方便,”毛念行四顧說:“請跟我來。”
陳劍誰在大家啟步跟毛念行而走之際,在史流芳耳邊低聲說:“焚化塔旁的那個人,是不是在四幸靈堂前那個像豹子一般的年輕人?”
史流芳望去的時候,那焚燒鉛寶用的石塔旁,只有紙灰飄飛,塔後己不見了剛才一直都在那兒的灰色影子。
他們在街口的一座咖啡攤坐下來。
這兒的咖啡店當然沒什麼雅座,一切都以經濟廉宜為準則,十分簡陋,鐵鋅屋頂、鐵皮凳子,但視野十分寬廣,坐在這兒乘涼聊天喝咖啡,也別有意趣。
他們各叫了一杯咖啡。
史流芳呷了一口,就嚷道:“太辛苦了。”
駱鈴一聽,就猛往杯裡下糖。
溫文滴咕他說:“咖啡本來要這樣才夠原味呀!”
牛麗生喝咖啡,一仰頸子喝一杯,然後又叫了一杯。又是一口氣幹完,再叫一杯,看他的樣子,喝咖啡跟喝酒、喝水沒麼差別。
毛念行為之瞠目:“這位…很喜歡喝咖啡吧?”
駱鈴沒好氣的說:“別管他,他喝什麼都一樣,一喝就是大桶的。”
陳劍誰說,“你的話,在這裡應該沒什麼不方便說了吧?”
“實不相瞞,在這一帶幾個市鎮裡,無論說什麼話,只要關係到‘紅毛拿督’,都是不便說的。”毛念行感慨的道:“但我已經豁出去了。”
大家見他語氣凝重,都靜了下來。
“我是蔡四幸的好朋友,我聽他提過你們,對你們的各種事跡,都很敬仰…”
陳劍誰額上又懸起了一支針:“客氣話都可以不必說了。”
他補充了一句:“如果四幸死得冤,我們是他的朋友,應該為他報仇才對。”
“對。”毛念行一拍桌子,“所以我請你們來。”
“不是請,”溫文仍有餘忿,“而是騙。”
“好了,”陳劍誰阻止道:“那些事就別提了,黑火和紅毛拿督有什麼關係?”
“你們可知道這兒發生了黑火事件,誰最獲利?”
毛念行先問然後自行說出答案:
“紅毛拿督。”
“為什麼?”史流芳和溫文都問。
“因為據說只有紅毛拿督的靈符、麒麟、葫蘆和神像,才可以闢鎮黑火的妖邪,只有到紅毛拿督廟裡上過香,才可以不為那白色的女鬼所惑,步上噩運。所以人人都到紅毛拿督那兒,不惜高價求靈符、神牌的保佑,聽說拿督神不喜歡人聲喧鬨,來拜神求符的人便大氣都不敢吐,等三天兩夜也要在這裡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