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知道可要貽笑大方。”
我不知道該接什麼,只好找個理由掛電話:“電話卡沒錢了,我要掛了。”
“跳板,你怎麼連撒謊都不會?電話是我打給你,跟電話卡有什麼關係?”
“那電話停電了行不行?”說完,我放下電話。
一轉身,三個姑娘跟被碎了大石般捂著胸口。
朱莉激動地說:“你們就唱大戲吧。你說你平時不開花,一開花就開個並蒂蓮,雙生花。你讓我們怎麼辦?能不能給我個批發價零售給我?”
平時淡定的王婕也開始摻乎:“你怎麼一招就招這麼兩個人,你這不是和全校女生為敵嗎?小心以後考試都沒人給你複習資料。”
呃——貌似這個後果還挺嚴重的。
阿濤安慰我說:“沒事,所有男生都會感激你。讓這麼多女生放棄奮鬥目標,這是多大的貢獻啊。不過,聽說還有一些男生喜歡文濤來著,誰讓他穿得這麼招人呢?唉,活在這個世上,多不容易,要和同性鬥,還要和異性搶。”
我嘆氣:“你們就盡情嘲諷我吧。我寧願不要這樣的緣分。我這人就怕複雜。要是能穿越,我寧可到一個指腹為婚的家庭,芳齡二八前待字閨中,年齡一過,明媒正娶。再過一年,炕上抱個虎娃,等漢子掙點銀子回來。多好,啥煩惱也沒有。不用考試,不用學習,整天腦子放空,無所事事。再過四十年,黃土一埋,墓碑前我子子孫孫給我磕個頭,我就升謫仙。”
朱莉嚷道:“什麼叫哭窮,這就叫哭窮!瞎得瑟吧你。小心出門被雷劈,真穿越過去,到時候埋怨上不了網,下不了電影,吃不了肯德基,喝不了百事可樂,哭著喊著要回來跟我們一塊兒想帥哥、思裸男。”
我哀怨:“其實文濤說得對,我對方予可的感情真的是紙老虎的樣子。別看我們是男女朋友,除了那天表白外,他還是照樣損我,時不時還聯合別人欺負我。我也不是要山盟海誓什麼的,但總沒什麼信心。”
王婕笑:“剛談戀愛都是這樣患得患失的。相互理解相互信任更重要。你現在當務之急是把文濤的關係理順了。像你這樣的菜鳥,可不要學別人兩手抓兩手硬的政策。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哭道:“你們也聽到電話裡我說得很明白了。我還得怎麼說才算理順關係了啊?從一開始,我對文濤就說得很清楚。像他這樣炫目,真不是我這一卦的。剛認識他的時候,我以為他公子哥是覺得好玩呢。剛才聽他說得我心裡毛毛的。”
阿濤說:“這就是緣分呢。誰讓你在BBS上招親的?你把人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人家當然不樂意。但是話說回來,我覺得方予可應該挺喜歡你的。上次你喝醉酒,他把你揹回來的時候,跟二十四孝兒子一樣,任你打任你罵,還幫你洗臉蓋被子。要擱我,給你一鍋貼,你準安分,反正事後你也不記得。”
我一臉黑線,我們的室友一個比一個強悍。
朱莉說:“你先別想方予可對你怎麼樣。你自己把自己的感情弄明白了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唉,男主男配,紅玫瑰啊白玫瑰,張愛玲怎麼說來著?娶了紅玫瑰,日子久了,紅的便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而白的依舊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日子久了,白的便成了黏在衣服上的白飯粒,而紅的依舊是心口的一顆硃砂痣。舍下的永遠比得到的更有魅力。林林啊,感情的事情,我們幫不上什麼忙。我猜你這次在家就想著讓我們密謀著,怎麼把方予可弄得死心塌地的了。要沒有文濤,這忙我肯定幫。但是這場感情最後歸屬,雲裡霧裡的,我們看不清沒關係,但你自己要看明白了。我們要是幫你把人家搞得倍兒痴情,全世界就看見你一個女的,全球30億女子都當死光光了,最終你跟文濤跑了,你讓方予可不得跟梵高似的割耳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