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往旁邊走了走,推開窗戶,扶著視窗,輕輕一躍,坐在了窗臺上,窗外的風灌進來,將他的劉海吹亂,擋住了他漸漸幽深起來的眼神。
“想問什麼?”他翹著唇角,問。
時缺主動挑逗他,必然是有十分想知道的事情,想得到他的回答。這個男人一向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
時缺靠著牆,面無表情的把衣服領口拉好,慢吞吞的把圍巾繞了上去,他絲毫不驚訝魏白看出了他的意圖。
“老虎是moral的人?”
“嗯?老虎?”魏白吹了聲口哨,“寶貝,你怎麼知道這個人的?”
時缺的語氣很平淡,“前幾天有人告訴我,把時缺帶出監獄的另外一個人名字叫老虎——我很感興趣。”
“你的興趣還真是古怪,居然會為了這種理由來主動挑釁我。”魏白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眯起眼睛,“可惜老虎不是moral的人,他太隨心所欲了,不喜歡被束縛。”
“moral也有做不到的事情?”時缺冷笑一聲。
“moral是個尊重組織裡每一個人意願的地方,寶貝,你把它想成什麼作奸犯科的組織了——雖說也差不多就是了。”
時缺走到魏白麵前,“我查不到關於老虎的訊息。”
魏白和時缺對視了一陣,才聳聳肩,平靜的說:“可惜,當初我和你的交易是我可以告訴你關於moral的事情,老虎不屬於moral,所以我可以選擇不說。”
這是他第一次拒絕時缺的請求,雖然時缺並沒有主動說出來要他調查老虎的事。
時缺面無表情的收回了視線,臉頰微微浮動,暗自咬牙的樣子。
魏白忽然笑了笑,伸出手,扣住了時缺的下巴,眼神在一瞬間冷淡了下來。
“現在,寶貝,你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嗎?”他撩了撩頭髮,將冰冷的眼睛從劉海下露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演唱之前(二)
魏白的話一說出口,時缺就隱隱感受到了從他身上逼迫過來的壓力,他不動聲色的往後移了一步,被魏白掐著的下巴被放開。
“我以為你無所不知。”他說。
魏白眯起眼笑笑,人畜無害的樣子,背後卻像燃起了黑色的火焰。“我原本也這麼認為,畢竟我手上有不少人的秘密。”他微微揚起下顎,“不過從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開始,我就有不知道的事情了——我知道你不是尤漠,但是不知道住在這個身體裡的你究竟是誰。”
時缺心裡一緊,魏白為人一向乖張怪誕,想法與常人截然不同,之前他一直對時缺表現出來的與尤漠不同的地方視若無睹,時缺早就有了魏白知道他的借屍還魂的準備,現在被魏白親口說出來,那幾個字卻像是扣住了他的喉嚨一樣讓他難受。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叫囂。
時缺握緊了拳頭,魏白稍稍斜了眼,餘光掃到了時缺緊握的拳,忍不住笑了笑,伸出手拉住了時缺的圍巾。
“你在害怕?”
他微傾上身,臉湊近了時缺,呼吸幾乎要噴在時缺的臉上,時缺鎮定的和他對視,眼裡一絲膽怯都找不到。
“你的玩笑也很不好笑。”時缺說。
魏白笑眯起眼,“這算是我和你的共同點吧,啊,真令人高興——”
他的眼睛裡沒有笑意,只有一望無際的黑暗在不斷的湧動,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衝破出來了一樣,時缺沒有說話,他定定的看著魏白,心裡開始盤算怎麼樣躲過魏白的盤問。
魏白拉了一下圍巾,將時缺拉得離他近了一些,然後雙手環抱住了時缺,他原本是坐在窗臺上扶著窗框的,現在上半身依靠在了時缺身上,只要時缺一後退,或者推開他,他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