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安,也有痛楚。
但是,那到底是兩儀式所擁有的感情。
我沒有感覺。即使從兩年來的死中復活過來也沒有興趣。
只是毫無目的地存在在這裡。
我在活著,處於沒有絲毫實感的狀況下。
??4 伽藍之洞。2
隔天,就連見不到光的我也能感覺到早晨的到來,還真是微不足道的發現,我從這種無所謂的小事中感到了相當的喜悅。
正想著為什麼會那麼高興時,診察開始了,又在不經意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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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演戲一般,從頭到尾都很滑稽。
到了下午,生活顧問來了。
大概是言語療法士之流的女性,極端的開朗。
“嗨,好啊?”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打招呼的醫生。
“哎。我想著你會很憔悴,沒想到面板的光澤這麼好。剛聽說你的時候,還以為是個柳下的幽靈一樣的人,根本就提不起興致來。嗯,是我喜歡的那種可愛女孩還真是幸運。”
從聲音判斷像是二十五歲左右的女性,在我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初次見面。我是幫助你治療失語症的言語療法士。我不是這裡的人所以沒有身份證明,不過既然你眼睛看不見也就無所謂了。”
“——失語症什麼的,你指誰?”
毫不猶豫的反問回去,女醫生似乎嗯嗯地點了點頭。
“也是,一般被人這麼說是會生氣呢。失語症也不算什麼好形象,更何況還是誤診。蘆家就是那種死扣書本的人,對你這樣特殊的病例不太擅長。不過,你也有責任喲。要不是嫌麻煩不開口的話也不會有這種誤會了。”
彷彿很親密似的,女性笑了起來。
——也許完全是偏見。我想那個女性一定是個戴眼鏡的人。
“被認為是失語症了嗎。”
“是喲。你可是在事故中被傷了腦部。才會有言語迴路破損之類的疑問。不過那是誤診。
你不說話不在身體方面而是精神方面的原因吧?所以不是失語症而是無言症。要是那樣的話也就沒我的工作了,還不到一分鐘就失業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正好我的本職不是很忙,再多陪你一會兒吧。”
……多餘的關心。
我把手伸向呼喚護士的電鈴。
忽然,女醫生飛快地把電鈴從我手中搶走了。
“——你這傢伙。”
“好險好險。要是讓蘆家知道剛才說的話,我馬上就退場了。被認為是失語症有什麼不好的嗎?那樣豈不就可以不回答那些無聊的問題了,明白嗎?”
……那也確實說的是。不過能說得這麼直白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傢伙。
我將被繃帶包紮著的眼睛轉向身份不明的女醫生。
“你,不是醫生吧。”
“嗯,本職是魔法使。”
吃一驚,我吐了口氣。
“變戲法的可沒有用。”
“啊哈哈,的確是呢。變戲法的無法填補你胸口的洞。能填補的只有普通的人。”
“——胸口的,洞——?”
“對。你也已經發現了吧?還有另一個你這件事。”
一邊笑著,女醫生站起身來。
只有椅子被放到一邊的聲音,以及離開的腳步聲傳到我耳中。
“看來說這個還過早呢,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明天我還會過來的。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