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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心中曾經猜測過無數的答案,但都不是這個。

阮蘿看見寧思危靠近自己;竟然不自覺地向後退去。

雲天之所;那個必須由她自己去揭曉的答案就是這個麼?

“這不可能,”阮蘿又退了一步,眼神戒備而恐慌;“我父親是阮亭山,你是寧思危,是城主,和我沒有半點關係!這一定是錯了!不可能!”

她後退的動作與戒備的眼神讓寧思危的心口湣�鷦饈芰酥卮矗��駒讜�兀�Π蔚謀臣瓜緣糜行┴褓停�襠�僑患瀆凍雋瞬園椎男σ狻�

“一直以來,從我知道你是我女兒的那一日起,我就期望你畏懼我遠離我,可此時此刻你不負我的期待這樣做了,我卻格外難過,這真是諷刺。”

阮蘿猛地搖起頭來,她臉色浮現出一層青白,雙唇上的血色也變得淺淡起來。

“離開這裡吧,馬上,有些答案不要去輕易探究,有些人不可以輕易相信,”寧思危的手輕輕觸及阮蘿柔軟的髮絲,“我會叫我的侍衛送你回家,從今往後,我依舊是城主,而你是阮亭山的女兒,記住了麼?”

阮蘿只是無意識地點了點頭,寧思危臉頰上的刀痕被有些淒涼的笑容勾勒得竟平添一抹溫柔,她凝視這張一直以來不敢多看幾眼的臉片刻後,心中竟突然有些莫名的酸楚。

走出房間,阮蘿抬頭看了看明淨如洗的藍天,今年的初春很少有今日這樣陽光明媚的天氣,可阮蘿卻覺周圍像有狂風暴雨呼嘯而過,渾身冰涼。她隱約明白了,為什麼自己要遭受那麼多無妄的坎坷。

之前每次拜別都是黎揚親自來送,而這次,阮蘿就這樣匆匆地穿過庭院,跟在一個陌生人身後離開。她不敢,也不願回頭,寧思危過的每一個字都在腦海中不斷重複著。

一路上隨著馬車的顛簸,阮蘿卻反而漸漸平靜了下來。

很多之前不曾明白的事情突然間就變得透徹。

這時,她再回憶起長公主頗有敵意的眼神與那些針對自己的話語,阮蘿似乎明白為什麼恰巧在那一日離開寧府後就遭到埋伏,又為什麼對峙之時長公主會那麼巧合地帶著薛存道與徐緋月指證自己。

腦海中突然跳躍出的可怕想法讓阮蘿將後背緊抵在馬車上,她深吸了兩口氣,想起了薛存道的死因。

一定是寧思危無疑。

她幾乎可以肯定。

可是這不就代表他其實早已清楚自己就是兇手的真相?

阮蘿不知不覺將拇指放在口中,她突然想起出事的第二日,寧思危隱藏行跡在黎揚的帶領下來看她,他欲還休的表情以及含糊的閃爍其詞,這個身份就應該和阮亭山的屍體一樣永遠爛在泥土裡。

可是現在她已經知曉就不得不去面對。

長公主沒有再對自己下手恐怕也是寧思危從中阻攔,雲天之所的保護或許就是指得這個。

阮蘿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馬車似乎跑了很遠的距離,剛剛在青越大街上那些喧囂變成安靜,只聽見車轍與馬蹄的聲音碰撞著地面。

掀開車簾,阮蘿探頭想看看馬車是否已經出城,可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條狹長的小巷。

從寧府到青越城正門不需要經過小巷,只需走大路便可以了。

阮蘿心中閃過一絲疑慮,這不像是在走近路。

可是寧思危剛與她父女相認,她沒理由不相信他。

方才晴天霹靂的恐慌被焦慮取代,阮蘿決定要向駕車的侍衛問個清楚明白。

馬車就在這時突然停了下來,阮蘿隨著慣性倒在車中,她突然覺得情況不對,於是不顧身上疼痛馬上爬到車門掀開車簾跳了下去。

“發生什麼事了?”

阮蘿跑到馬前想要詢問負責護送她回家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