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飯。”
彥卿猜得出如果凌斕知道南宮信在早點和她之間毫不猶豫地選了早點後的心理活動,所以她用心良苦地託宮女轉告凌斕,說南宮信身體不適一時沒法見,讓她在這兒隨便找事兒打發時間,不用氣。
彥卿發現這趟來宮裡南宮信的胃口好像格外的好,平時讓他吃點飯得連訓著帶哄著,這種頭疼腦熱的時候他一天下來乾脆連口粥都不帶喝的,可這會兒他明明燒得還挺厲害,看著就是他生病難受時候的標準樣子,但他就是饒有興致地把端上來的東西多少都吃了幾口,連平時極少碰的甜糕點也嚐了一小塊兒,彥卿甚至開始懷疑是她婆婆顯靈幫她管教這人的壞習慣了。
但他吃過飯,彥卿說讓他找個太醫來瞧瞧的時候,這人又是本性難移地一口拒絕了,“你吃完讓人收了就好,我還想再睡會兒。”
“等會兒,”彥卿見他站起來就要回床上去,突然想起來還有個人在外面正在沒事兒找事兒乾地等著見他,“凌斕怎麼辦啊?她可說是你父皇讓她來的啊。”
對這屋子還不熟,但從桌邊回到床上的路他還是可以摸清的,南宮信慢慢走回床邊,緩緩寬衣,“你蘀我招待吧。”
“憑什麼我招待啊,”彥卿略怨念地提醒道,“你不是要讓我出宮嗎?”
這時候和凌斕單獨共處一室,就是沒出事兒也得傳出事兒來,這會兒她就是想走他也不敢讓她走了。
“說夢話你也信?”
沒見過變卦賴皮還賴得這麼理直氣壯的,彥卿看著他不急不慢地躺回床上,沒好氣兒地道,“你還能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夢話啊?”
“我還能知道你說了什麼夢話。”
彥卿心裡一虛,她昨晚夢見了穿越前的日子,在實驗室裡忙活,具體內容是什麼已經記不清楚了,生怕自己說出什麼有的沒的讓他多想,彥卿趕緊道,“你說的,夢話不能信啊!”
“嗯……”
到底扛不住好奇,彥卿還是忍不住道,“我到底說什麼了?”
“好像跟打架有關,打得還挺熱鬧。”
彥卿一愣,前輩子她脾氣也好不哪兒去,但還不至於能跟誰熱熱鬧鬧正兒八經打場架,“打架?”
“你說誰和誰的劍鍵斷了。”
“……”
南宮信還真就踏踏實實安安穩穩不理世事地睡覺了,彥卿自打跟凌斕交手弱弱贏了一局之後就不願意在成事之前再招惹她,所以打算給她舀幾本讓她打發時間到天黑算了。
雖然凌斕顯然也沒話跟她說,真就在房裡悠哉悠哉地看了大半天的,但還是沒達到彥卿預想的一直看到天黑吃飯上床睡覺的效果。
天剛擦黑的時候又來了個人。
“誰……”
南宮信也不知道是哪兒不對,睡了大半天還是覺得提不起精神,好在燒退了些,但好歹輕緩下來的頭疼在彥卿把來名字說出來的時候又恢復原狀了。
“南宮仕。”
看南宮信臉色差得很,彥卿輕撫他微熱的額頭,“很難受?”
南宮信搖頭,“只是疲乏,沒什麼力氣……”
本來以為他會裝可憐讓自己蘀他去打發南宮仕,但他把病情往輕裡說,她反而忍不住多心疼一點兒,全面投降了,“那你再睡會兒吧,我把他打發走算了。”
哪知道南宮信壓根就沒這個意思,慢慢坐起身來,蹙著眉頭道,“凌斕在這,你打發不了……”
一句話沒說完,南宮信接連咳嗽起來,咳嗽止住時已出了一身的冷汗,好一陣子才把喘息平定下來,慢慢喝了半杯水才微啞著聲音開口道,“幫我更衣吧……”
彥卿擦著他額上的汗,擔心地扶著他還有點兒細微發抖的身子,毒已解了,他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