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說道,“你的原則,不是 麼?”
“唔,那個也是……”在想了想後,謝安理所當然地說道。
李壽鄙夷地搖了搖頭。
這時,廳外隱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不緊不慢、步調一致,李壽清楚地注意到。謝安的耳朵一抖,隨即,整個人迅速竄了起來,雙手搭袖,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站在旁邊。
唔。應該是福伯來了……
李壽暗自猜測著。
果不其然。不過幾個呼吸,府上的老管家福伯便邁腿走入了廳中,一抬眼望見謝安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暗自欣慰。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要本王告發你方才的無禮麼?
李壽戲謔地朝謝安使了個眼色。
謝安當即還以白眼。
這小子!
李壽暗自咬了咬牙,想了想,還是打消了告密的打算,畢竟,這有些小人行徑之嫌。
搖了搖頭。李壽輕笑問道,“福伯,有什麼事麼?”
此話一出,正注視著謝安站姿的福伯這才反應過來,從袖口取出一封請柬,彎腰恭敬地遞給李壽,低聲說道,“殿下,方才門外有人送來一份請柬。說是請殿下前去赴宴……”
“赴宴?”李壽愣了愣,伸手接過請柬,待一看上面落款,頓時雙眉禁皺,喃喃說道。“丘陽王?六皇叔?”…;
“殿下不知麼?據說是丘陽王在趕來冀京的途中遇到了風雪,所以無法在年關之前順利抵達……”
“略有耳聞……”李壽點點頭,抽出請柬中的紙張,粗粗一觀。繼而皺眉輕嘆一聲。
“怎麼?”福伯疑惑問道。
只見李壽將那張紙放回請柬之中,繼而皺眉說道。“六皇叔昨日到京,父皇身體不適,是故叫太子代為設宴款待六皇叔……”說著,他瞥了一眼手中的請柬,微微嘆息道,“可以的話,本王真是不想去啊……”
“殿下……”老管家福伯望著李壽欲言又止。
“我知道的,”似乎是看穿了福伯的心思,李壽點了點頭,苦笑說道,“就算不想去,我也不得不去,誰叫我李壽誕於這牢籠之間呢?”說著,他忽然好似想起了什麼,溫聲說道,“福伯,這次你就不必跟我一同前去受罪了……”
“這……”福伯臉上露出了幾分猶豫。
見此,李壽輕聲勸道,“福伯,這十餘年來皆是你照顧本王,如今你年紀也大了,這來回途中倘若受了風寒,本王實在過意不去……就這麼決定了!”
第一次,李壽用了近乎命令的口吻。
福伯老臉微顫,看得出來十分感動,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承蒙殿下體恤,不過,殿下身旁還是需要有可使喚之人,免得外人小瞧了我安樂王府……”說到這裡,他抬起頭,見李壽若有所思,臉上浮現出幾分古怪神色,低聲說道,“殿下不會還打算偷偷一人前往吧?”他指的,自然是前些日子西國公韓宏的壽宴。
“這個……”李壽苦笑一聲,忽然,他瞧見了站在一旁的謝安,心中一動,笑著說道,“對了,福伯,你既然這般看重這小子,那此次,就叫這小子陪本王一同前往吧!”
“他?這……”不知為何,福伯的臉上露出幾分猶豫,正要開口,卻見李壽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本王……主意已定!”
“怎……怎麼回事?”謝安難以理解地望著李壽。
他自然清楚,他與李壽二人互相看對方不順眼,恨不得對方消失在自己視線之內,然而眼下,這李壽竟然叫他謝安陪著一同前往赴宴?
有詭計!
想到這裡,謝安試探著問道,“是命令麼?”
李壽聞言望了一眼福伯,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