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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笑出聲,坐到床上往他胸膛上挨,取笑:“晚風,我發現你啊有時候真的挺小心眼的。”
蕭晚風反問一句:“怎麼就不許我小心眼了?”
我笑道:“當然許,只是總覺得跟我所認識的你有些反差。”
蕭晚風問:“你認識的我是什麼樣的?”
雙手捧著臉蛋,我支著腦瓜子想了想,到底自己所認識的蕭晚風是什麼樣的呢?
我所認識的蕭晚風啊,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無他不能之事,無他不解之惑,無他不勝之爭。
當我這麼跟他說的時候,他沉默了許久,紅霞最後縷縷光暈殘留在他清癯的面容上,有幾分落寞。
良久他默默嘆息:“悅容,我沒有你所想的那麼高大,那麼無所不能,有時我也會覺得自己很渺小,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這真不像蕭晚風會說的話。
一開始我沒想太多,只當是被在劫折騰得太過疲憊了,一時難免情緒低落。於是湊過去親親他的唇,想要以此鼓勵他。以前每次我親他的時候,他總是會多情地回吻我,這次卻只是靜靜坐在那裡,沒有拒絕,也沒有回應。
我終於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困惑詢問:“怎麼了,晚風,你有什麼心事麼?”
手指幾下微微跳動,他終於將視線從迷人的晚霞中收回,然後停住在我的臉上,看得十分專注,彷彿我的容顏才是最迷人的風景。
然而這樣迷人的風景卻漸漸地無法讓他快樂地欣賞,一絲隱忍的痛苦爬上他的眼底,他輕聲說:“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你似乎一直都在楚在劫身邊,他……”
片刻的停頓,將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又聽見他說道:“悅容,有關於楚在劫,你有沒有什麼事想要跟我說?”
我閉上了雙眼,無力地滑落肩膀,埋首在他的胸口,手指不自覺地揪緊了他胸前的衣襟。
他到底還是問出口了……
之前在岸口的時候,在劫那一聲聲憤怒的質問,夾帶著太過鮮明強烈的感情,他問我到底他哪一點不如蕭晚風,以至於我非要離開他,還要為蕭晚風那樣對他。他的話音裡頭,總是拿自己跟蕭晚風比較。蕭晚風是誰?我的丈夫。他又是誰?我的弟弟。一個是愛人,一個是親人,怎麼比較?就算要比較,也不是這樣的比較法。所有人都察覺到不對勁,只是礙著在劫的至高無上的身份地位,只敢心裡暗想,不敢表現出來,而蕭晚風那麼一個洞悉塵世的人,更加不可能看不出來我與在劫之間所存在的那種不正常的氛圍。
起先我還當蕭晚風的情緒是來自於我對長樂郡主的慷慨,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個心病才是他對我有所不悅的真正情緒來源。
該來的總是會來,該面對的不能總是逃避,我也不想欺瞞蕭晚風什麼,因為愛他,因為相信他,所以我希望自己在他面前是一個坦誠正直的人。這麼多年來我也已經疲憊了,演了那麼多年的戲,在那麼多人面前戴了那麼多張面具,多麼希望有一個人能看到真實並不完美甚至有點醜陋的自己。
抬頭看向蕭晚風,直直地看進他的眼睛裡,深呼吸後,我緩緩說出了與在劫的事,說起了我和他之間不該存在卻確確實實存在的那種感情,暫且讓我稱之為,包裹在親情外衣下的愛情。
蕭晚風聽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最後他只問了一句:“楚在劫有沒有對你做越軌的事。”
我一時回答不出,無助地咬著下唇。
他的掌心覆在我的臉龐上,拇指掠過我的唇瓣,將下唇從我的牙齒中救出,然後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有,還是沒有?”
我弱聲道:“沒有真的做過。”
“那就是有了?”
一股無形的壓力席捲著寒意迎面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