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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了一遍,他們這才恍若夢醒,司空夫人齟齬回道:“便。。。。。。便聽你父親的安排吧。”

我命人取來筆墨,在空白的詔書上奮筆疾書。當我寫到繼承者的名字時,稍稍停頓了一會,墨汁濺在布帛上,散開一層黑暈。我失神地望著這層黑暈,突然紅了眼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心裡死了一樣。

再度揮筆,鄭重寫下了一個名字之後,我拎起詔書,往地上重重一扔,然後頭也不回地往殿外走去。

這個富麗堂皇的殿堂,早已腐朽不堪,喪盡了人間溫暖,我不忍再在這裡逗留。

經過蕭夫人身旁的時候,我聽見她淡淡地說:“悅容,你會後悔的。”

我頓住腳步,問:“當初你為了蕭家大業拋棄自己最愛的人,跟父親做了二十多年有名無實的夫妻,你後悔過嗎?”

蕭夫人向來諱莫如深的眸心閃過一抹痛苦,我回頭看了大殿一眼,眾人爭相搶著那份遺詔,權欲讓人性看上去如此真實而醜陋。

我閉眼,毅然走出羅慶殿,遠遠地避了人群,走在幽暗的小徑上。

夜風吹在臉上,冰冰涼涼的,竟是臉上有淚。青鋒寶劍還拿在手裡,劍端無力垂落在地,隨著我的行走的步伐與地面摩擦著,發出磁磁磁的聲音,像是骨和肉的煎熬。

身後不遠不近地跟著兩個人,從我離開羅慶殿後就一直追著我而來。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看著他們,問:“為什麼要跟著我,難道你們不好奇我在遺詔上寫了誰的名字?”

逆著一輪明月,在劫的神色如此莊嚴,如同生病的宣誓:“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阿姐,其他的都無所謂。”

我沒有流露表情,轉而看向楚天賜:“你呢?”

面對著我,楚天賜顯得過分緊張,不安地攥著袖角,期期艾艾道:“我。。。。。。我只是擔心你,你看上去似乎對人世很失望的樣子。”

“是的,我很失望。”我依然死死地盯著他:“因為我從小保護的弟弟變了,變得面目可憎,變得陰險毒辣,變得我都快要認不出他了,我真的覺得很失望,很難過。”

楚天賜的臉瞬間蒼白,比那月色還淒涼,惴惴地低著頭說了句:“對不起。”

我走上前去,二話不說朝他臉上甩去一巴掌:“你再說一遍!”

楚天賜彆著臉,一臉悲痛,又說了遍對不起。我再度揚手,他痛苦地閉上眼睛,準備承受我第二個巴掌。但我沒有打他,反手一甩,啪的一聲巨響,打在了在劫的臉上。

在劫的身子僵硬了半會,緩慢地回過臉,驚愕、不解,帶著一絲不知名的害怕。

我沒有再看在劫一眼,走到天賜的面前,掌心覆在他被我打得紅腫的臉龐上,輕聲問:“疼嗎?”他啞著聲音回道:“不,悅容姐打的一點也不痛。”我搖搖頭,說:“我問的是你的心,還疼嗎,被我不聞不問的這兩年?”

天賜那雙總是裝作毫不在意的眼睛,突然就紅了:“是的,好疼,疼得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

我也跟著他紅了眼睛,展開手臂輕輕摟住他:“你真是個傻孩子,被人栽贓陷害了為什麼不反擊,被我冤枉責備了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咬斷了牙還要把苦往肚子裡吞?你讓姐姐以後還怎麼面對你?”

“悅容姐,我。。。。。。”

這是,雜沓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我將天賜放開,便見張令玄領著十幾位軍機大臣以及上百宮廷侍衛匆匆趕來,齊齊跪在天賜面前,叩首道:“有請魏國公移駕金鑾殿,迎天子冊封,受百官朝拜!”

“悅容姐,你?”天賜吃驚看我。

我笑了笑,將青鋒寶劍交到他手裡:“去吧,天賜。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魏國公了,請你秉持父親的遺志,壯大東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