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原本精緻的五官看上去更為陰翳而危險,眼神兇狠的像野獸,彷彿下一刻就會撲上來咬斷你的脖子。
柳君侯卻不害怕,還無辜地眨著眼睛,笑嘻嘻道:“我的小師弟啊,這麼衝動做什麼,別忘了我們玄宗宗規,第一條就是門人不得自相殘殺。你若是殺了我,滅了月宗,那就是犯了宗規,可是要處以極刑的哦,以後還怎麼繼承師傅的衣缽?”
我總算知道了,他為什麼要帶我回來。他恨在劫,又礙於宗規不能親手殺他,只能用其他的法子逼在劫自戕,而他發現在劫之所以會發痴症走火入魔,似乎跟我有關,興許他現在就是拿我做試驗。
果不其然,柳君侯架起我的雙臂將我抱在身前,手臂從背後環住我的雙胸,右腳與我雙腿交叉,很巧妙地遮住我身上的關鍵部位,只露著其他光潔的面板,卻也與袒露無恙,氣得在劫連連怒罵。
在劫罵得越兇,柳君侯似乎越痛快,勾起我的下巴親吻我的唇,然後沿著下巴的弧度,慢慢往下吻去,還不忘說些曖昧的話挑釁在劫。在劫的那雙眼睛慢慢地通紅起來,瞳孔泛出妖豔的紫光。
我乍見心驚,這不是他走火入魔前的徵兆?
忙喊道:“在劫,你冷靜點,他是故意的,就是為了逼你失控,你別上他的當!”
“阿姐、阿姐……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在劫驟然口嘔鮮血,一股內力從身體爆出,將身後的人全都震開了。他伏在地上,又接連吐了好幾口血,這一次的破功似乎讓他身體虛耗極大。又見他隨後一個翻身,身影在屋外快速移動,竟以銳利的手指將那十幾個僕人的眼睛全都刺瞎了。幾十人捂著窟窿的眼睛,倒地哀嚎不止。
便見在劫舔著修長的手指,嘿嘿怪笑。那雙手指骨分明,宛如刀削的白玉,蒼白染著鮮紅,分外刺目。
我聽見柳君侯在身後懊惱嘆息:“哎呀呀,似乎玩過火了。”
屋外有人冷冷回道:“是的,這次你的確玩過火了!”
忽有一道黑影旋風而至,與走火入魔的在劫纏鬥起來。百招過後,那人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在劫制服。
昏死過去的在劫,毫無血色的臉上還沾著幾滴血絲,眼角無聲無息地流出一滴淚,與血混合在一起,在他蒼白的臉上劃出了一道悽豔的弧度。就算喪失了理智,竟也能傷心地流出淚來。
那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將在劫癱躺在地,似乎對在劫極為呵護。
只聞柳君侯苦笑道:“大師兄,你回來了啊。”
話音才剛落下,一股內力疾風版迎面逼來,將柳君侯生生擊飛到床榻後的牆壁上。
柳君侯沿著壁面下滑落地,半跪著吐了一口血。
榻上的錦被隨之翻滾,遮蓋住我的身體。
我驚愕抬頭,觸上了一雙冰冷毫無感情的眼睛。
丫鬟自屋內來來去去,將一桶桶水倒入澡桶中,澡桶升起嫋嫋白煙,非是熱氣而是寒氣,澡桶下疊著三寸寬七尺厚的冰塊,是剛從冰窖裡鑿出的。
柳君侯說,他的春露並無解藥,解法唯有二,其一當然是男人,其二便是浸泡零度冰水,每隔三個時辰泡一次,連泡三日方可。
寒意逼人的冰水,以此淨身,有種骨骼都被冰鎮碎的刺痛感。每隔三個時辰泡一次,便是一日要泡四次,我已泡過兩次,險些挨不住這種寒冷的折磨昏死過去,如果接連泡三日,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能不能熬下去。
此時我更是恨透了柳君侯,此人在事後居然還敢厚顏無恥地自告奮勇,說要用自己的身體親自為我解春露,還說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自己闖下的禍端自己負責,我沒差氣得昏厥過去,他被袁少恆狠狠教訓了一頓才稍稍收斂。
袁少恆是在劫的大師兄,一個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