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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葉衛軍被逗樂了,噗嗤笑出聲來,說:“那你打我吧,父債子償,我皮粗肉厚,隨便你怎麼打。”

炮筒不甘寂寞地插嘴:“現在隔著籠子,想打都打不到。”

李安民倒是被他的話提醒了,先放下自己的事,問他們:“這麼被關著也不是辦法,你們有沒有主意,我看那個姓宋的挺變態,說不通,她認定你們有問題那就是有問題,沒準真能把你們給解剖了,她的勢力很大嗎?好像牛得很。”

炮筒琢磨著說:“也不能說勢力大,但是人面很廣,這女人是個邪頭,無牽無掛的,什麼都敢幹,但行事向來低調,善於偽裝,習慣玩陰的,加上這女人很懂道上的規矩,也有一套處事原則,所以有人願意罩著她,當然,看她不順眼的也大有人在。”

李安民習慣性地追問:“比如……讓你去查她底細的人,是吳老闆的朋友?誰?”

炮筒說不好講,他就負責蒐集資料交給中間人,僱主很可能還同時找了其他人來做相同的事情,動手不動嘴是做這行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葉衛軍對李安民說:“宋玉玲的事不適合搬到檯面上,就算你認識公安局長也沒用,這一捅會捅出個馬蜂窩,只能靠手段私下解決。”

李安民心說還手段呢,連手都動不了,要怎麼私下解決?炮筒說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李安民聽不明白,都什麼時候還拽文,不知道他們打哪兒來的自信。

葉衛軍把李安民叫到背後,壓低聲音對她說:“我鞋子裡有個夾層,右腳,就在靠腳跟的地方,你摸摸,裡面夾了刀片,把它拿出來。”

李安民立刻照做,從裡面掏出一個小紙包,開啟看,是把單面刀片,只有一個指節那麼長。葉衛軍讓她把拴手腳的麻繩割開一道缺口,做完之後仍把刀片包好塞回夾層裡。李安民心想就算能掙開繩子也沒用,有人質在他們手裡,做什麼都是徒勞,危機得從外圍解決,如果能聯絡上週坤就有盼頭了,可惜手機全被宋玉玲收走,對外求助不可行。

葉衛軍安慰說一切都會好起來,就以他四肢被綁的困獸姿態而言,實在沒有任何說服力。

傍晚下了場大雨,山裡的溼氣加重,葉衛軍身上的爛瘡有惡化的跡象,面板破損蔓延到下頜,看外觀是細菌感染的症狀,但他的口腔溫度非常低,維持在35度上下,神智也很清楚。宋玉玲只給他的傷口做了簡單處理,沒有提供任何藥物。

宋玉玲手下的二混子是被聘來長期當保安的,工作制度是輪班制,分早晚班,一撥人跟著嚴懷德去廠房休息,另一撥子則換過來守倉庫。只有老海四人幫是親兵,雷打不動地跟在宋玉玲左右。

到了晚上,老海四人照慣例在屋外守門,倉庫裡還留了三個夥計盯梢。李安民就坐在兩個籠子中間聽葉衛軍和炮筒聊天,宋玉玲來喊她去隔壁睡覺,李安民當然不肯答應,兩朋友都被關在籠子裡,她能睡得安心才有鬼。

葉兵07

宋玉玲也不勉強,親自把床墊被子搬過來給她打地鋪,李安民不客氣地說:“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謝你,這時候還裝什麼好心?”

宋玉玲不以為意地笑起來,說:“這是待客的基本禮貌,口頭感謝對我來說沒有價值。”

李安民抓著鏈條鎖用勁拽了兩下,怒衝衝地問她:“把人關籠子裡也叫禮貌?”

宋玉玲推了推眼鏡,伸手輕拍鐵籠,理所當然地說:“這不是客人,是私有物件,等裝置運到,我會考慮改善他們的生活環境,你不用擔心。”

李安民耳尖抽動,警覺地問:“什麼裝置?”

“日常用品。”宋玉玲蹲在床墊前,一手扶著籠子,另一手撐在地上,充滿興味的眼光在李安民臉上來回打轉。

李安民被她盯的渾身不自在,坐在床墊上往後挪動,直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