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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其實從另一層意義上,我該拍手慶祝許子揚終於東山再起,將當初踐踏他們許家的人踩在了腳底,他那臉上雖仍有陰霾之色,卻擋不住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意氣風發。他天生就是走在高處的人,站在雲端之上,偶爾落下塵世,沾了點灰而已。

我與林墨斌站在大門口的角落裡,他們還在門內邊走邊談著什麼,許子揚的另一邊是個有些年歲的男人,從氣度上可看出與蘇暮年是同一種人,從眉眼中可窺出應該是童曉涵的父親,他們父女長得很像。

☆、71。誰的是誰的故事

突見許子揚頓住腳步,手抵在唇邊咳嗽,童曉涵轉頭滿臉憂色地看著他,似在詢問什麼。只見他搖了搖頭,卻是咳嗽不止到彎下腰來,子傑上前一步在另一邊扶起他手腕,抬眸間,他撞上了我的視線。

不遠不近的距離,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能看到子傑的唇在動,從口型上可分辨,是“若若”兩字。霎時,猛咳不止的身影顫了顫,然後迅疾抬頭,順著子傑的視線向我這處看來,然後定住,眸中浮現不敢置信。

別人的目光有沒有緊隨而來我不知道,在他與我對視上的那一刻,我的眼裡只看得到他,看著他幾乎是狂奔地向我衝來,看著他的身形在我一米開外處戛然而止。如此近的距離,我終於看清他的容貌,也看清他微微有些蒼白的臉色,他又在輕咳了,但可聽出是極力壓抑住的。不由心痛浮上來,怎麼他的咳嗽一直沒好嗎?

他沒開口,我也沒開口,只是沉默著凝視對方。

還是隨後跟來的子傑打破了沉靜:“若若,你怎麼會在此?”

我將目光調向他,同時也看到了他身後面如白紙的蘇敏,微微一笑,輕聲道:“子傑,我回來了。”還有一句在心頭:你為我受委屈了。

子傑緊凝著我,將我周身都覽了個遍,來確定我是否安好。莫名的,眼角微溼了。是久別後再見親人時的感懷,是難以言表的對他虧欠,是綜合了許多複雜情緒的憂傷。

七個月的時光,磨光了許多人的耐心,也差點磨碎了我的心。當那聲“淺淺”在耳邊響起時,我只能微仰了目光轉向他。許子揚,你為什麼不過來抱抱我?我這時候極需要一個擁抱來給以慰藉和勇氣,那樣我才有力氣來義無反顧地愛你啊。

但,他就站在我幾步之遙的地方,眸光緊凝著我,卻沒再跨前一步。

蒼勁有力的聲音從旁傳來:“子揚,這位是。。。。。。”是疑為童曉涵父親的那個男人,他的身旁站著的正是童曉涵,我與她對上目光,很久未見,她如當初那般風光靚麗,只是眉宇間卻多了一絲清愁。

“爸,她是子揚的堂妹。”

轉而她向我走來,柔聲道:“若若,你怎麼不先打個電話過來呢,我和子揚好去接你啊。”

我靜靜凝看了她半餉,莞爾而笑:“手機不小心丟了,又記不住你們的號碼,只好到這來碰碰運氣了。”這個謊撒得不怎樣,漏洞百出的,隨便碰運氣居然就碰到法院這邊來了,那我真的是走了狗屎運。

童曉涵轉而對她父親說:“爸,你們先走吧,我們。。。。。。”

“曉涵,你陪伯父先回,我先帶她安排住宿,晚點再給你打電話。”許子揚沉聲打斷童曉涵的話,各人面色都有異,但童曉涵只愣了愣就點頭同意了,走時到他身旁溫柔地說:“那你安排好了給我電話。”然後轉身圈住他父親的臂彎,與其他人一同離去。

場上立時只剩了子傑夫婦和許子揚與我,當然林墨斌抱著一一始終都站在我身後。

我收起了臉上始終如一僵硬的笑容,輕聲問:“許子揚,你沒什麼要與我說嗎?”

他保持緘默。

心瞬間就荒涼了,原來我和他從未脫離過這個輪迴,一輪過去,他再度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