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江山,而我則一敗塗地。經歷了重重摺難,我以為只要堅信就能擁抱明天,所以我奮不顧身披荊斬棘而來,可是卻發現,命運就像高高在上的暴君,時而給了甜頭,時而又玩弄你一把。
眼前這個男人,他為了今天的功成名就,幾乎傾盡所有,連。。。。。。
發覺自己眼睛乾澀到疼,剛看著子傑時都還能眼角溼潤,可是卻在面對他時,我沒了眼淚。既然沉默,那就。。。。。。這樣吧,我緩緩轉身,看向林墨斌,“我們走吧。”
卻在剛走了一步時,手就被後面緊緊拽住,我沒有回頭,仰看著天空的雲層,幽聲道:“子揚,我一直以為藍天是白雲的故事,你是我的故事,卻不知道,原來,我不是你的故事。這就是我和你的宿命。”
當命運強大到無可抗拒時,那麼弱小的人們,唯有俯首稱臣。
他的聲音似壓抑在喉間:“不是這樣的,淺淺,你相信我。”
我轉過頭,看著他眼底再清晰不過的痛楚,“你知道嗎?這半年多近七個月的時間,頭四個月我連你一點訊息都探查不到,而後三個月,幾乎每天都有一份報紙送來,那上面不見得天天都有你的訊息,卻可從字裡行間來揣摩你的動向。我看著夾隔在中間的影象照片,一次次告訴自己,要相信,相信這個男人愛我。誠如現在,我依然相信你愛我入骨,只是,你為了邁向那一步,你已成魔,而我卻無法怪你,因為讓你成魔的推手,是我。”
何其悲哀啊,我仰天長嘆,眼角終於有淚滑落。原來,抬起頭就不會有淚,這句話是騙人的,我心已成殤。
“若若,子揚他。。。。。。”
“子傑!”我打斷他的解釋,目光卻緊緊盯在許子揚的臉上,“我只問你一句,你為什麼要把她推到人前?那樣你要她今後如何過這一生?”
他眼神縮了縮,“你剛才進去聽審了?”
我苦澀地點頭,滿心都是悲涼:“子揚,她是顧卿微,是你曾經放在心尖的女人,就算你不愛她了,也無需對她如此絕啊。”說不出的沉痛,他居然為求上位,心狠到把顧卿微推向了人前,讓她站在證人的位置,可是那些事吐露出來,要她怎麼過這餘生?
當初在海邊別墅時,看到某份報紙上,匿名人士爆料Z市書記何重遠早年包養情婦,現與那名情婦翻臉鬧出醜聞。這個事情因為涉及到何重遠,我特為關注了下,連續幾天都有後續報道,直到某天有記者偷拍到那名情婦的照片,雖朦朧看不清,但我卻一眼就認出了是顧卿微。
對她的印象,是刻骨的記憶,哪怕只是個輪廓,都能分辨得出。當時我的腦中只剩一個念頭,許子揚手握籌碼在反攻了,可是他怎麼能忍心如此對顧卿微。
而這些,遠遠不及我在法庭上看到顧卿微臉色灰敗,神情絕望地被送到證人席上,然後面無表情地闡述她在多年前曾淪為何重遠情婦的事實,以及前不久向何重遠勒索錢財不遂而翻臉等證供。
卻見許子揚眼中目光淬鍊成冰,除了怒還有恨:“絕嗎?你可知道,我父親為何會入獄?是因為她!她與何重遠勾結!是她在我父親的水杯裡放了藥。今天我只是壓她出來做表面的證供,便宜她了!”
我驚呆了,眼前的男人滿身都是戾氣,他說那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顧卿微,怎麼會這樣?
一聲嘆息來自子傑,待我轉而看他時,他才緩緩道:“顧卿微早年為報父仇,曾遊走在多名官員之間,何重遠就是其中一人。那時何重遠身份在暗,她並不知其原來是對頭人,後來實在無奈她唯有把腦筋動向了子揚。
但那時子揚與我,都不過是初生之犢,還沒正式走進政局,她不認為憑藉我們能夠幫到什麼。於是,她先找了伯父談,那時伯父一直就想要子揚收心歸政,如此良機一拍即合。由顧卿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