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年你一句‘膩了’終結了我們的關係;西藏行剛剛同生共死過,你說放我自由;然後就是這次,你說你累了,說不再愛我。
但凡我有一點骨氣,我都不想來找你,可是你絕沒嘗過獨自一個人眼淚止不住從滾燙變成冰冷的滋味;你也沒試過想一個人想到無法控制,逐漸走入迷區無法自拔的滋味;我是瘋了要愛上你,也是瘋了不遠千里趕來這裡等著你說‘不再愛我’來糟踐自己。”
“淺淺,你別說了,是我錯了,我怎麼能把你傷到如此呢?”懷抱驟緊,他把我的頭按在胸前,下巴緊緊抵在我頭上。我將眼淚往他襯衫上擦了擦,然後輕聲道:“許子揚,放開我吧,我放你生路,你也放我生路,從此以後各不相干。孩子你放心,我會帶著它,去尋找平凡的幸福。”
“不,你休想!沒有什麼平凡的幸福,不是我給的,我都不同意。”
強勢霸道的許子揚,又回來了,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我的唇角微微上揚,只是臉上還掛著淚痕。
☆、49。情不自禁
發現懷孕是去找子傑的那次,左韜開著車送我到那基地,吐得撕心裂肺的,當時沒在意,但是到了夜裡就又覺噁心感。當時就心裡一個咯噔,有了預感,回到省城後,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檢查。看著報告上寫著陽性兩個字時,酸和苦先湧入心中,最後才是喜。
老實說,我在心裡一直以為自己不會懷孕了。那年他心心念念求個孩子,卻始終沒有懷上,在後來得知身體裡有個蠱時就明白了答案。這個蠱定是對我身體有影響,極有可能導致不孕,所以在西藏時那些話也並非全部為傷他而說,是當時真的以為自己可能沒法生育了。
除去心底的恨外,是更多的明白存在的意義,所以他向我求婚要娶我時,義無反顧地離開。因為我知道就許家的家世而言,不可能接受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做媳婦。那不過是許子揚自己編織的一個美夢而已,終有一天都會破碎,還不如自己將它戳破。
一直沒有勇氣去醫院做個徹底的檢查,但事實也證明,後來我與他在一起多次,始終都沒懷上,也更加肯定了我心中的猜測。直到這一次,醫生告訴我說孩子已經兩個多月,我當時就懵了,是他在回C市前的那幾個夜晚有的。
回頭就查了許多有關孕期的知識,也更堅定了要來找他的念頭。身處單親家庭,明白箇中辛酸滋味,我絕不讓寶寶步我的後塵,健全的家庭對孩子太重要了。也因為肚子裡有了新生命,變得能夠寬容看待以前的一切吧,所以我去找父親,給他支招如何教育餘樂。
在來時就想好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輕易說出這個孩子的事,因為我不想用孩子來綁住這個男人,綁住這段感情。可是我沒想到他會如此決絕,當真說出那句不再愛我的話,心冷成灰之餘,覺得就算真的走不下去了,也該讓他知道有這個孩子吧。
峰迴路轉只在一念之間,他到底還是沒狠得下心。我知道,他並非是為孩子而改了主意,在說那句話時,臉上的表情是狠絕,眼中卻是極痛。寶寶的存在,是給他一個缺口,讓他願意放下些什麼,也願意承認些什麼。他會因為某些事捨下我,但我絕不相信他不再愛我!
我被拉著進了鄉鎮府裡面給他安排的職工幹部房子,比起我那教工宿舍環境要好上許多,但相對於他以前的生活來說算是極其簡陋。他把我按在座位裡,轉身進了洗手間,出來時手上多了條絞乾後的深色毛巾,“擦擦臉吧,全是眼淚。”
我接過來胡亂擦了兩下,毛巾上是他獨有的氣息,臉上控制不住泛起潮紅。眼睛不用問,肯定是紅紅的,我這輩子的淚都是為了他而流。等他坐定下來後,就抓住我的手問:“幾個月了?是什麼時候的事?有沒有什麼反應?”
蹙了蹙眉,反問:“你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