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九公主就不樂意了,哼一聲道:“早知道你瞧上他了,自然覺得他樣樣都好,可惜你再覺得他好也沒用,他如今就要娶那個民間丫頭了。”
封錦楓給她一下噎住,回過神來,暗道自己怎麼糊塗了,便兩人平日交好,到底她是公主,又著實愛狀元郎,哪會聽得進自己的話兒去,卻她這般說,越發激起她心裡的憤懣來,自己倒是哪兒不如那個民間丫頭了,葉馳連瞧都不瞧自己一眼,卻非要娶那賤丫頭。
度量九公主臉色不大好,想起娘囑咐她的話,忙拉住九公主的手搖了搖:“行了你也莫生氣,你那位駙馬爺自是千好萬好的,不然也入不得咱們九公主的眼,爭論這些有什麼意思,你今兒好容易出宮,咱們也別再府裡頭待著了,出去逛逛去。”
九公主道:“去哪兒啊?本來我是聽說安福寺挺熱鬧,想出來找許明彰陪我去,不想他……”說著臉色一暗,嘟著嘴不說話了。
封錦楓道:“做什麼指望他,我陪著你逛去,想也自在,走了。”說著這拽著九公主出了鎮遠侯府去了安福寺,雖得償所願的來了,到底不是自己想的那般,九公主一想起,許明彰那個冷漠的樣兒,心裡就跟堵了塊大石頭一樣,那口酸氣上不來下不去的難受。
逛了會兒便覺無趣,兩人從大雄寶殿出來,封錦楓一眼卻瞧見得祿從側面那個院子裡出來,像是奔著後頭禪房去了,得祿可是葉馳跟前伺候的人,有他自然便有葉馳,封錦楓想著那日在太后宮裡沒得說上話兒,今兒倒正好,自己該上去問問他,到底為什麼拒了自己而選個民間女子。
越想越氣,也顧不得在哪兒了,拉著九公主就往旁邊院去了,旁邊兒院是冥香殿,專給人放置靈牌供應香火的,九公主給封錦楓拽到這兒來,覺得晦氣,便道:“那邊兒好多逛的,做什麼跑到這兒死人的地兒來了。”
卻不見封錦楓應她的話,一味瞪著前頭瞧,九公主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只見那邊兒菩提樹下站著一對主僕,那婆子也還罷了,前頭那個丫頭倒能惹人多瞧幾眼,穿了一身素衣素裙,頭上也只插了支銀簪,雖如此素淨,可巴掌大一張乾乾淨淨的小臉,映著上頭如傘如蓋的菩提葉,頗有幾分動人之姿色。
卻是個生臉兒,九公主想遍了各家閨秀也沒想出是哪家的,只得問封錦楓:“怎麼?你識得那丫頭?誰家的?一時倒想不起來了。”
其實封錦楓又如何會認識時瀟,只得祿雖說是個奴才,在葉馳跟前卻很得臉,外人見了都得遠接高迎喚一聲祿大爺,能讓得祿跟著伺候的女子,除了那即將嫁入王府的賤丫頭還能是誰,尤其見她那樣兒惺惺作態故作柔弱的站在那兒,想來就是這樣狐狸精樣兒,才把葉馳迷昏了頭,非要娶她不可。
心頭恨上來,恨不能上去撕了她那張臉,腳往前邁了半步卻又縮了回來,暗道,頂著定親王府小王妃的身份,這賤丫頭又豈是自己一個侯府閨秀可以冒犯的,更何況動手了,可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回去,如何甘心。
正巧九公主問她,封錦楓目光一轉,計上心來,自己是不敢得罪,可自己身邊兒還有個九公主呢,只自己不出手,趕明兒真鬧起來,也怪罪不到自己身上。
想到此,跟九公主道:“你不說想見你家駙馬爺前頭定親的女子嗎,不就是她。”
九公主一愣,望著那邊兒嫋娜纖弱的女子,想起許明彰那日在太后宮裡說的話,以及今兒對自己的冷漠慢待,頓時火氣夾雜醋意翻湧出來,想都沒想,快步走了過去。
時瀟把她孃的靈位放好,點了冥香,添了香油,又跪在她娘靈前,抄了一遍經,這才出來,得祿見這會兒日頭大了,怕曬了他家小王妃,便讓婆子扶著時瀟在菩提樹下等著,自己去後頭尋他家小爺前來。
要說得祿如今也學乖了,雖說自己從小伺候他家小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