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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我今天前來,並不是為了一己私利,是為了我儒門生死存亡的大事,你也不用冷嘲熱諷。我與範先生前來,是為這件事與你商談。。”孔令旗走進屋裡。

“哦?關乎我儒門生死存亡,你說?”王憲仁冷冷笑道。“若你想乘我與那妖孽一戰受傷來揀便宜,只怕還早了些。”

孔令旗聽見王憲仁話說到“那妖孽”三個字時,臉色突然大變,呼的暗喝一聲,把後面的音節震散,然後從一揚手,滿空白氣盤旋,四面密佈,把整個房間包裹起來,下不著地,上不著天。

瞬間佈置完這些,孔令旗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如今那妖孽修為通神,你我說話提起他來要十二分小心,否則立刻被感應,到時不好收拾。”

“乾元天罡正氣,看來衍聖公修為早已達天人合一之境,哈哈,莫非公也怕了那妖孽不成?”王憲仁冷眼看著孔令旗與范文程兩人。

孔令旗嘆息一聲,絲毫不理會王憲仁語氣中蘊涵的譏諷。“那妖孽上次闖大愚島,所施展地玄功變化施展令人驚心。我倒不是怕了他,而是現在沒有必要與他作無謂的交鋒。”

“王兄,過去的恩怨,學派上的分宗,咱們都拋在一邊不提。無論是朱程理學,還是陽明公的心學,以及其它,都遵從地無非是先祖孔孟大道。萬變不離其宗,始終為一個‘儒’字,你說是不是。”

王憲仁見孔令旗稱呼王兄,心裡也鬆懈下來。這孔令旗乃是與王陽明一輩的人物,比較起來,還是他的長輩,只是因為流派不同,互相不但沒有往來,還敵意頗深。

當今天下,儒門大致分為理學、心學兩宗。而孔門自為一家,超然其外,兩者都不屑。然而當今天下,理學卻為正宗,科考會試地四書五經,都以朱熹註解為憑。而天下書院,幾乎都講理學。而理學也分為許多派,各自相攻,導致朝中黨派林立。

儒門最講禮儀,對於孔令旗這樣的稱呼,王憲仁還是承受不起。臉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把手一擺,“兩位請坐。”

“玄聖國公為當世宗師,範某也就不再言顧左右了。咱開啟天窗說亮話。”范文程一拱手,雙眼神光爍爍,神態極其凝重,隨後站進身來,目光望向了窗外:“國公以為這江南之地繁華如何?”

王憲仁本來聽范文程要講關乎儒門興亡的大事,卻對方說起了江南的繁華,一時也摸不清頭腦,但他是個涵養極好,耐心極佳的人,心裡並不煩躁,語氣淡淡回答:“江南氣候溫和,風調雨順,魚米豐盛,百姓吃穿不愁,自然比其它各地要繁華。”

“國公爺說的不錯。”范文程接著問:“天下百姓,世代耕讀,但是國公比之看,江南之地的百姓耕讀的風氣和各地有什麼不同?”

“嗯?”王憲仁皺起了眉頭。

范文程繼續道:“國公爺,還是聽我來說吧。江南之地,多是商賈,而商賈業主辦各種作坊僱傭工人,士農商四等業中,從事工、商的兩業地百姓隱然有蓋過士農之勢。我於三十年前就做了調查,不夠驚心。商人逐利,利之當頭,仁、義、理、智、信全可拋棄。若此風蔓延開來,我儒門一切教化豈不成了泡影?”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吧?杞人憂天?”王憲仁啞然失笑。

“國公爺眼光並不長遠啊。真實我也以為如此,但前些年,與西方蠻夷人接觸過後,才發現其中觸目驚心之處。這已經是一種制度的變革,這種變革蔓延開來,將會給我們儒門以毀滅性的打擊。為此,我在去年請易天陽以元神算得未來,易天陽只說了四個字。”

“哪四個字?”

“資本主義?!”范文程一字一鐵地咬著牙齒道。“現在的明朝,看似腐朽,其實在醞釀,若能再苟延殘喘百年,透過海關,中西兩方交融,資本主義的文明將越發擴大,那時就會醞釀成革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