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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靈歌的爹,哪位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哪位父母不願日日與兒女相伴?哪位父母捨得與骨肉分離?這不是生死和是非的問題,這是親情,是血脈相連,是無法用輕重和利弊做為依據來割據或安排的最強韌的力量維繫。

於是我在這力量下屈膝了,我任由嶽清音暴怒地捏著我的下巴,第一次哀求他:“哥哥……放過他罷……他從未有過壞心,他只是……只是想找到自己那個有人可以管他、理他、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的地方……”

“那麼,你究竟是同情他,還是中意他?”嶽清音冷然盯著我問道。

“我……我想同他在一起,”我顫抖著表明了心跡,“既心疼他,又……喜歡他。”

嶽清音狠狠地盯著我,目光比冰峰還要冷上千倍,良久,他一字一句地開口,道:“長痛不如短痛,現在起,不許你再見他,儘快將他忘了罷!”

“哥哥!”我既驚又怨地叫了一聲後便再也說不出話來,就是說出來又有何用?嶽清音要護我,絕不可能同意我和大盜來往,甚至……為了將我拉回安全的境地,他很可能會幫助季燕然加速對大盜的緝捕。

嶽清音鬆開我的下巴,垂著眼皮淡淡看著我,整個人顯得那般地冷酷無情,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與鬼臉私相往來,暗通情意,將祖上傳下的家訓視如無物,將娘言傳身教的德與行置之腦後,不罰不足以令你自愧自醒,不罰……便不知悔改!”遂提高聲音道:“長樂!”

長樂在屋外聞聲連忙推門進來,道:“少爺!”

“去廊外折一根竹枝來。”嶽清音冷聲吩咐。

長樂不敢多問,轉身跑出去,很快折了根拇指粗細的竹枝回來,才要掩門退去,卻見季燕然大手一撐門擠了進來,看了看嶽清音手裡的竹枝,嚇了一跳地笑道:“清音!這是做什麼!靈歌還小,不可……”

“這是我嶽府家事,季兄請回避。”嶽清音冷冷地瞪向他。

季燕然尷尬地笑著撓撓頭,好聲好氣地道:“清音,你身上還有傷,就算你不在意自己,也要顧念靈歌昨夜辛苦一宿地守著你啊!有話好好說不好麼,你這……”

“長樂,請季大人至外間用飯。”嶽清音不再看他,只叫長樂將季燕然請出房去。

季燕然看了我一眼,皺了皺眉,只好轉身邁出門去。嶽清音便向我冷聲道:“伸出手來。”

我一言不發地伸出雙手,手心朝上,“唰”地一聲竹枝甩下抽在其上,一陣火辣辣地鑽心疼。抽沒幾下我的掌心便已經浮起了紅腫血印,然而嶽清音這一回似是狠下了心,一下接一下毫不心軟地繼續著給我的懲罰。我死死咬著下唇未吭一聲,硬是挺下了這數十下的家法。

“去吃飯,飯後即刻起程。”嶽清音收了竹枝,冷聲令道,目光卻投向窗外,不肯看我。

我知他是怕看了我腫得慘不忍睹的雙手後會心軟會自責,便也倔強地將手收進袖口不給他看到,未行禮也未吱聲,我轉身便向外走,待踏出房後回身關門時,卻看見正向著床邊慢慢走過去的他的背上,殷紅的血浸透了整片後衫。

皇權·文武

“哥——”我驚慌地跑過去扶嶽清音,才一握住他的手臂,掌心的傷便針扎一般地疼起來,顧不得這些,我扶他坐到床上,顫聲地道:“哥……你的傷口……你的傷口裂開了……這可如何是好!——你堅持住——我去請郎中——很快便回來!”我說著便要向外跑,被他一把拉住。

“不必……叫長樂進來替我重新包紮一下便可。”嶽清音的聲音又見虛弱,雙唇已經沒了血色。

“長樂?長樂他會包紮麼?”我急問。

“鬼臉方才教過長樂了……”嶽清音聲音愈發的小,原本緊繃著的身體亦軟了下來,因要重新包紮傷口,還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