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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廳裡還多次讓我先去調入方上班,可謹小慎微的我,面對江拖的刁難,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在江拖的重壓下,就連有的學校邀請前去代課,自己也只得謝絕,生怕有所閃失,被江拖抓到把柄。

夏振川見堵不走我,則採取欺騙的手段對我說:“我若讓你上班,對這些老師如何交待,以後我哪裡還有面子,我要是承認了‘君子協議’,廠裡能不會要我承擔責任?要不你還是把編制掛走,我會去跟廠裡說,把停薪留職費降到一半,我們兩人再各負擔一半,這樣我們大家都無事。”

他還請了學校書記鄧順茹來作證,保證能夠辦成。

鄧書記也當面信誓旦旦地表示:“我可以做見證人,如果再有反覆,可以承擔責任。”

我別無選擇,也希望儘快能有出路,而且夏振川願出一半“買路錢”,多少承擔了一點責任,又有學校鄧書記作證,就答應了下來。

夏振川約我隔兩天來,他好去廠組織部落實。

我心裡一陣輕鬆,學校老師們也都為我高興。我馬上趕到省農牧漁業廳彙報了情況,廳裡表示,一旦辦妥,這裡即會啟動。

如果真能夠這樣解決的話,農業廳的人事調動尚好辦理,就不會有以後的諸多是非,我也不會到現在還為生活尋找工作而奔忙。

兩天後,我興沖沖地來到學校,卻不見夏振川的蹤影。鄧書記說他可能會在家裡。

我到夏振川的家裡去找,夏的兒子說他父親到新淦去了(新淦是我省的一個縣,這裡可能是誤聽,因為我後來得知夏又分得了一套新住房,南昌話講“新的”叫“新咯”)。

鄧書記說:“那只有等他回來,情況如何我們再會通知你。”

我把電話號碼留給了鄧書記,為了慎重起見,又留給了教務處的熊國清老師,請他向夏振川轉告。

此後,夏振川並沒有跟我聯絡,找他,又聽說其被上官老師打斷了肋骨,住院去了。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花言巧語原是假 無辜除名才為真

一九九五年五月,夏振川總算打了電話給我,但自食其言,仍然要我個人到廠組織部去交數千元錢。

我找到組織部,劉煥宇部長卻一再表示沒有講要我交錢,要我找夏來。我便在組織部打電話給夏振川,請夏來一下,可是他仍不肯來。

劉煥宇說:“你還是先去找找學校,然後由學校再來找組織部,一級一級來,你就沒有必要再找組織部了。”

我只得再一次找到夏振川,夏說:“劉部長雖然沒有講要你交錢,但我的理解是要交錢,原來的君子協議,我就是不承認你也沒有辦法,那次所講的把編制掛出之事,你幾次沒有找到我,就想要我去找你呀,你自己的事當然是只能你找我,現在廠裡催我要報告,你說我應該怎樣寫?”

“對於這件事你是最清楚的,當然應該按照客觀事實寫咯。”我又重申了回來上班或把編制掛往市人才交流中心的要求。夏仍然要我回去等訊息,情況如何到時候會通知我。我以後多次找他,又總被其敷衍。

這年我已經39歲,感到青春年華不再,這樣下去實在不是個辦法,必須找一條出路。

一九九五年十月,我踏上了南去的列車,來到了深圳。我每天早出晚歸,餓了,就啃個饅頭,從繁華的深南路到廠房林立的八卦嶺工業區,從聞名的沙頭角中英街到莊穆秀麗的南山蛇口,深圳的東南西北中,處處有我尋找工作的足跡。已經年齡偏大、中文大專學歷偏低、又正處於調動障礙中的我,在飽受疲於奔命之苦後,終於無望而歸。

一九九六年九月,我老母不幸患腎功能衰竭住院,吊氧氣一個鐘頭是10元,一個星期要做一到兩次血液透析,做一次血透就要花費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