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不寧地坐立難安,無心於公事地想著遍尋不著的人兒,他甚至不知該到哪去找她,因為她根本不在藍家。
山林中的狼群已經連續三天三夜不停止地長嚎,好像發生了什麼令人悲傷的事叫人鼻酸,一聲長過一聲地迴盪在風中。
島上的工人嚇得不敢上工全躲在家裡,外地來的工人則擔心狼群傷人,不願前往工地,停滯不前的工事因此荒在原地無人敢前往。
金錢的損失他不在乎,他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了,一半的島嶼足夠他開發成旅遊勝地。
最叫他掛心的是,失蹤的人兒到哪去了,問遍了碼頭也沒人見過她出島,那這四面環海的小島便別無其他出口才是。
惟一的空中交通工具只有他才有,此刻安安穩穩地停在停機坪上,根本不可能有人動過它。
那麼人在哪裡呢?
“我……我怎麼知道你在問什麼,我只是來通知你不用再付租金了。”眼神閃爍的藍近梅少了咄咄逼人的氣勢,語氣遲疑。
但是有更多的不服氣和不甘心支援她不流露出不安,她仍認為自己所做的事是對的,沒什麼好心虛的。
擋人財路本就該死,何況還意圖搶了她的幸福。
“喜兒,藍喜兒,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誰才是土地的所有權人。”卡維爾用生冷的口氣直逼視著她。
她不屑地仰高驕傲的面容一嗤。“藍喜兒算什麼東西,我才是藍家的人,她不過是個小偷。”
“她的確不像你是個東西,但她確實是這片土地的主人,誰也否認不了。”他現在的心情是五味雜陳。
照理說他應該慶幸少了一層阻礙,能如願地按照計劃開發整座小島,讓麥提斯家族的聲望再度揚威國際,畢竟他耗費太多的人力及心力在這上頭。
可是他的心卻焦慮不安,彷彿人生中的一塊拼圖遺失了不再完整,空蕩蕩的像被不見底的黑暗啃食著,叫他無法保持冷靜。
如果因為這座沒生命的小島失去他心愛的女人,那他寧可毀掉它也要她回來……
心愛的女人?
瞬間領悟的情感加深他眼底的懊惱,原來他認為買不到韻愛情早一步進駐他的心,而他卻遲遲未能發現,任由它長黴發酵,禁錮在遲鈍的心。
她要婚姻中的愛情他是能給的,為什麼他會看不透自己是懂愛的?直到他找不到她,他才明白自己是愛著她的。
“那是我爺爺老糊塗,立錯了繼承人,我們不承認遺囑的存在,那是假的。”藍近梅含恨地否認真相,堅決不承認。
誰會平白地把一大筆財富拱手讓人,而且原本就是屬於他們的。
一思及心愛女子下落不明,卡維爾的手勁不由得加重。“不管是真是假,我要知道她在哪。”
藍近梅一吃痛更加怨恨了。“我說過她不在了,也許跟她母親一樣,與人私奔了。”
“我不打女人,別逼我壞了原則。”他沒多少耐心陪她耗。
熱愛土地的她不可能輕易放手,除非有身不由己的原因,她和他約好要先拿一億美金的租金。
“你打呀!我就不信你敢動手……啊——”好痛,她的骨頭快斷了。
“說。”若要傷害她才能得到答案,他決不會留情。
“你……你真要為了那隻不起眼的醜小鴨而捨棄我,你不想要這座島了嗎?”她不相信有人會放棄到手的美女和財富。
陰沉的眼中微泛柔光,卡維爾毫不猶豫地說:“喜兒的存在勝過這世上的一切,她的美在於心中,是你永遠也比不上的。”
美麗的容貌會變老,外在的條件會隨時間而逝去,惟有美好的心如陽光一般,日,日璀璨從不消失,照亮每一個陰暗角落失落的靈魂。
他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