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她喜歡的,看上的眉眼神韻,都不允許出現在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身上!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憑藉著一線縫隙裡透來的光線暗了又明,知道又過去了兩天。偶爾聽得到遠遠似乎有些微的人聲響動,可是再也沒有人到這個小院子中來過。就連那個漂亮卻可惡的姐姐也沒有再來。
自然除了滿地亂爬的蟲鼠,也不會有什麼吃的東西。可是他現在卻不是在擔心這個,而是擔心自己還能不能在力氣用盡之前從這兒出去。
頭一日不過花了小半天的時間,就用摔碎的瓷片慢慢磨掉了縛著他的手的繩索。接下來割開腳上的繩索,更是沒費多少勁。可是繩索解開了,他卻還依然是被困在這間小小的暗暗的滿是黴臭味的屋子裡出不去。
門扉太過於沉重厚實,閂得死死。而那小小的瓷片對於釘死了窗縫的木板來說,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任他努力的切割了兩日,也只不過讓那條縫隙變得更大些,透進來的光線更多一些,讓這間暗屋更明亮了些。離他想要破窗而出的目標,還差著天遠的距離。
水滴徒勞地,也孩子氣固執的用碎小的瓷片一點點順著木紋割裂木板。兩天下來,看著那道縫隙大了些,但也只不過是能夠把他的幾個小手指頭伸出去罷了。
終於明白了想要用小小的瓷片從這困屋裡割出一個出口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在自己沒有被餓死之前不可能達成的。方才停下來發愁。可是任他再怎麼想,孩子小小的腦袋裡也著實無計可施。
想明白了,也不過是滿心的失望和無助而已,勉強咬住了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精神一低落,便開始覺得滿身的痠痛疲乏慢慢的爬了上來。反而分散了些許注意力。
終於還是開始懷念起還是兩天前吃的那一頓精緻菜餚來。雖然那個送飯來的姐姐似乎並沒有安什麼好心。可是東西吃下去到底也沒有覺得身上有什麼不妥。肚子一餓還是會忍不住的想念。
想得入神,似乎真嗅到了隱隱約約的飯菜香味。越發撩撥得餓了起來。
外邊的光線似乎更加暗淡了一瞬,隨即又恢復了那種慘淡淡的陰沉光線。待水滴看去時,窗縫後依然是空無一物。
可是外面,方才確實有人來了。而且來人從縫隙裡向他張望了一眼。然後就在他抬眼看去時,已經從縫隙前離開。那稍大了一些的窗縫外依然是昏暗荒涼的院落,空空的沒半個人影。
水滴看去時,什麼都沒有看到,也什麼都沒有聽到。可是他就是知道有人來了,可以清楚的感知來人是如何的放輕著腳步,小心翼翼的蹩到窗下,怎樣忐忑不安的向黑屋裡張望了一眼。甚至可以清楚那人向裡邊張望時用的是左眼還是右眼。是側著身子看來還是俯身看來,就如同在外頭張望的那個人是自己般,感同身受。
按說這種感覺很奇怪,一個人既然不是聽到也不是看到,怎麼會有身臨其境的感覺。就算是看到聽到,也不可能會有那麼真實的感愛?可是水滴卻顧不上想這許多,而且知道來的人又不是那一個壞心的漂亮姐姐,雖還弄不明白來人是好是壞,畢竟再怎樣強作堅毅,孩子終還是個孩子,在這無天無日的黑屋子裡被關了這幾日,能夠見到個人,而且這人上次不知為何還差點放了自己,那歡喜終是難以言說的。
沉重的門扉,被一點一點的推開。來人是前日裡幾乎就要放走他的那名醫士。小心翼翼的盡力不想發出聲音,似乎也頗有些惶惶,一手中卻提了個同前日一般的食盒。
這人卻不意推開門一閃進來。角落裡縮成一團的黑影,正張著一雙盈碧的眼眸牢牢的盯著進門的方向,他這一進來,正對了個眼。
那人隱在黑暗裡的神色間多少有些不自然,背在身後的另一隻手又悄悄的藏了藏。好半天才看清楚角落裡蜷縮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