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祈安因放血又多日未曾休息,一路上多數時間都處在和周公下棋的狀態,小錦鯉為了能讓她睡的舒服些便坐到了外面和祝平安一起趕車。
不知為何,返程的路上祝平安格外的沉默寡言。
“祝平安——”
幾乎貼近耳朵的聲音刺的祝平安眉間一蹙,往旁邊挪了挪:“聽得見,別叫這麼大聲。”
“聽見個屁。”小錦鯉將趕車用的馬鞭從祝平安的手裡搶走:“馬都快被你趕溝裡去了。”
祝平安未言,抱著劍側頭靠在馬車上看向一側的風景,慵懶中透著孤寂。
“有心事?”小錦鯉慧眼。
祝平安不答。
“因為沈長閒?”小錦鯉一語擊中。
祝平安喃喃道:“我和她…門不當戶不對了……”
“你以前是她爹副將的兒子,你倆當時也沒門當戶對到哪去。”小錦鯉挑眉,從她在玉女和小學徒鬧時她就感覺到祝平安的不對勁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祝平安沉默。
小錦鯉看著他心情低落的模樣,想安慰他幾句,但話說出口又不對味:“你要覺得自己高攀她,你可以入贅當她的君後,反正你倆兩情相悅誰娶誰都一樣。”
“……”
“你是沒長嘴還是啞巴了。”看著祝平安一副憋死自己也不肯說話的模樣,小錦鯉氣結:“我跟你說沈長閒現在是君主,而且還是未婚配的君主,外面饞她的一抓一大把,不說玉女君主投誠把整個玉女都奉上了,就說秦一枕和雲公子……”
在聽到雲公子三個字後,祝平安心底的一根線驟然崩斷:“雲公子?哪個雲公子?”
“雲千重雲公子啊,我們還認識其他雲姓公子嗎?”見他終於有了反應,小錦鯉笑趣道:“他看沈長閒的眼神可不清白,你別忘了沈長閒臥底梁王府時是誰在暗中相助的。”
“……胡說。”短短兩個字,祝平安說的格外沒底氣。
“我胡說,哈!”小錦鯉揚了揚馬鞭:“我的眼睛鑑別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你就憋吧,你倆本來就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這麼好的開始,早晚有一天竹馬因為啞巴了把青梅推給別人,哦也不一定,你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長閒堂堂一國之主擁有三宮六院也不是不行,到時候你說你這個正主能不能得個君後的位置?”
祝平安斂下眸中的情緒,低低道:“我們如今的心思不該放在男女之事上。”
“呵…你沒救了。”見說了這麼多,刺激了他這麼多次也無用,小錦鯉不想再跟他多說,心中不斷給自己洗腦人各有命,富貴在天,他們兩個都一個死樣子。
往後的路程祝平安除了夏祈安醒來跟她說幾句話外再無其他,因著急趕路,車隊很快就回到了西臨。
“這段時間西臨可有可疑之處?”馬車一停夏祈安便調整狀態下了馬車迎上等候的祝安定,往勤政殿快步走去。
祝平安將車隊交於下人,在聽到夏祈安無意識的輕咳聲後,接過侍女手中的斗篷快步跟上夏祈安的步伐將斗篷給她披上。
“沒有,我回來後加派了人手,但秦一枕好像並沒有動西臨的意思。”祝安定緊跟夏祈安身側。
夏祈安自然的伸手攏了攏身上的斗篷:“凌峰情況如何?”
“據說佑福將他們運送糧草藥材的路給堵住了,但好在凌峰之前儲備充足,兩方現在就互相耗著,凌峰進攻佑福就退,凌峰退佑福就進。”祝安定答道。
“凌峰沒有派人去談判嗎?”
“派了,只說做客,但誰信呢。”
“佑福此次出了多少兵?”
“十萬。”
“我們的醫師呢?”
“不知,路被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