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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沒有把你怎麼樣。”

白玉堂張了張口沒能說出什麼話來——他要是知道他在緊張什麼就不用緊張了好不好!他當然知道這人只是想看看自己身體如何,但是……但是就是莫名地心顫啊……薄唇微抿,白玉堂眼前一陣一陣的發花,別過頭不敢再看,心裡暗道那藥效的後勁著實不小,嗯,一定是這樣的……展昭看著他眼神閃動,面色一變再變,最後竟變得有些恍惚,不禁一驚,急忙伸手扶住他,“你怎麼了?”

白玉堂咬了咬牙,拼命保持著清醒,垂下眼睛不看他,只輕輕搖了搖頭,轉移了話題,“別囉嗦了,你不認得路,我帶你出去。”

展昭訝然:“你認識路?以前來過麼?”

“怎麼可能……出去再跟你說。”白玉堂仿若不經意地拂開他扶著自己的手,自己撐著地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靠著牆喘了一會兒,“快點收拾東西。”

展昭多看了他一眼,目光微閃,卻也沒有堅持非得扶著他——他們有他們的驕傲,換了誰都是一樣,一個男人,怎麼能像女人一樣被照顧被保護?尤其是當這種照顧還可能給對方帶來麻煩的時候,尊嚴也好,理智也好,都不允許他們這麼做。

將電筒光芒調大遞給他,將從那人身上收來的裝備帶上,想了想,塞了兩個閃光彈在他兜裡,“帶上吧,以防不測。”

白玉堂歪了歪頭,手中電筒照著展昭,自己隱在光圈之後,看不清表情,只聽他嗓音清越,帶著一點點的慵懶和笑意,“不測?那是你需要考慮的事情。”

展昭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理解了他的言外之意,隨即淡淡地笑開,眉目舒展,即使身處地底黑暗,也能感受到他如三月陽春般的溫潤,“好。”

越往裡走,道路就越發複雜,展昭開始理解當初歐陽春他們那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苦逼感覺了,這分明就是個超大型的地底迷宮啊扔桌!但是同時,跟在白玉堂左側半步之後,展昭卻愈發不理解這個人了……每當遇到岔道,他都只是默默站一會兒,想一想,隨後就找到了正確的路——若不是受了二十幾年的唯物主義教育,展昭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有什麼超能力能夠預知未來或者靈魂出竅了……藥效在逐漸地退去,體力雖然還不足,但白玉堂的精神已經比剛才好了很多,在岔路前猶豫思考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一路上風平浪靜,沒有觸發機關,也沒有遇到怪獸,展昭看著前方不知還有多長的道路,終於忍不住開口:“這路還有多長啊……”

白玉堂腳步不停,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快了。”

似乎討了個沒趣?不過展昭顯然不是輕言放棄的那種生物,充分發揮了貓咪們纏人的特長,“你怎麼判斷該走哪條路?”

似乎說錯了話……展昭清楚地看見白玉堂的臉色一沉,黑得跟包黑子有得一拼,那漂亮得不像話的面容霎時結上幾重寒霜,猛地停住腳步,轉過頭來盯著展昭,一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模樣,咬牙切齒地開口:“因為……設計這條路的死老頭子……是、我、師、傅!”

“啊?”

頭又開始隱隱發暈,白玉堂伸出纖長食指按在太陽穴上,眉頭皺起又鬆開,輕輕舒了一口氣,“我小時候,哥哥忙,就把我託付給一個世交的叔叔,我跟他學了兩三年,全是這些奇門遁甲八卦機關之類的東西。他個老古董,還想教我算命,被我翹了幾次家惹了點小禍,就再也不敢提了……”說到這裡,似乎想起什麼,他嘿嘿笑了兩聲,似個惡作劇得了逞的頑皮孩子,桃花眼在黑暗中撲閃撲閃,亮晶晶的,看得人挪不開眼。

“所以說這個就是一個……八陣圖?”展昭默默地黑線,靠,又不是三國演義,你不是諸葛亮我不是陸遜,至於這麼玩麼……“怎麼可能,那玩意兒失傳多少年了都,若得了八陣圖,他做夢都得笑醒。”白玉堂懶懶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