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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臺包涵。”

皇甫秀彥笑著拱手:

“莊總提調客氣了,在下是否可以借一步向總提調稟報上諭?”

莊翼忙道:

“不敢,我這就過來。”

一邊的錢銳把情形看在眼裡,不免滿頭霧水,一腔迷惑,跟隨莊翼這好些年,他還極少看到老總對人如此禮遇過,不,這已不止是禮遇,簡直就是謙讓了,謙讓的場合不是沒有,但物件卻都是喧赫天下,虎踞於世的大人物,眼前的角色,不知是那一路的英雄好漢?竟也使得莊翼改容相向,移樽就教?

不但錢銳疑惑不解,連那三名囚犯中的兩個也都回過頭伸長脖頸.又是好奇、又是興奮,甚至帶著三分唯恐天下不亂的神情,隱隱期待著任何一種對他們有利的演變發生。

垂眉搭目,不問不聞的只有嚴良,他面色木然,形態僵硬,好像人在九天之外,這些塵囂鎖事,對他已毫無關連,相距遙遠了。

這時,莊翼下馬過去,那皇甫秀彥亦拋鐙落地,兩人湊近,皇甫秀彥自懷中取出一對白底紅框信件,小心翼翼,唯恭唯謹的雙手呈奉於莊翼面前。

莊翼告罪一聲,也雙手接信,仔細撕開加蓋著紅泥封戮的信口,就著雪地反光,表情肅穆的閱讀起來,信不長,內容只有一張,但是,莊翼的神色卻越來越凝重,越來越鬱滯了。

那頭的錢銳,可能聽不清他們之間的交談,可是莊翼的表情他卻看得分明,這一剎裡,他不由手心冒汗,胸膈部位,宛如沉甸甸的壓上一塊石頭。

錢銳固然在注意莊翼的反應,皇甫秀彥又何不是觀察仔細?

他顯然是個內極深的人,不管心裡有何打算,表面上卻仍舊笑容不減,彬彬有禮。

看完了信,莊翼小心的將信瓤裝回封套,半晌沉吟不語。

皇甫秀彥微微一笑,低聲道:

“莊總提調,大掌門說,等你回一句話。”

莊翼抬眼望著對方,語聲略帶啞:

“皇甫兄,請恕我多問一聲,鷗老和那嚴良,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皇甫秀彥坦率的道:

“嚴良的大師伯,和我們大掌門是同母異父的手足,平常來徵雖不算勤,但wωw奇Qìsuu書còm網血緣卻是斷不了的,因此大掌門的苦衷,也希望總提調能以諒解。”

莊翼苦笑道:

“老實說,皇甫兄,這檔子事,鷗老可真給我出了個難題……”

皇甫秀彥體諒的道:

“大掌門也知道,特別交待在下稟總提調,故人所求,縱有不當,亦務請勉為其難!”

言詞客氣,卻在步步緊逼上來,莊翼感受得到那種無形的壓力,這冷的天氣,不由額頭見汗,他定了定神,緩慢的道:

“皇甫兄,鷗老是我的前輩,在公私事上幫過我很多次忙,他老人家一直愛護我,提攜我,這份情,我是永遠感念不盡的,鷗老但有差遣,我莊某敢不效犬馬之勞?但目前牽涉到這個問題,實在不是我個人力量能以承當的,千百種大道理我們都不去說,只論嚴良的犯行,冷血寡毒,便罪無可逭!”

皇甫秀彥平靜的道:

“對的,千百種大道理我們且不去談,總提調但要明白嚴良與大掌門的淵源,清楚大掌門對此事的立場和用心就夠了。”

真個唇舌如劍,犀利無比,更且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呢——莊翼嘆一口如,道:

“唉,卻叫我如何是好?”

皇甫秀彥輕聲提醒莊翼:

“總提調,大掌門等你一句話!”

咬咬牙,莊翼道:

“這樣吧,請皇甫兄上回鷗老,我且考慮斟酌行事。”

皇甫秀彥顯然大不滿意,他笑得有點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