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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很書生氣,眉眼還沒定型,給人的感覺無論是智力還是身子,都處於最後一個成長階段,樸實與青春中又有一種愣頭愣腦凡事不在話下的灑脫勁,讓人想笑。還有一張照片是他與女兒站在自己花園裡拍的照片。女兒身穿白色T恤,短裙子,微笑著,一個很有素養的女孩,眉清目秀的樣子很討人喜歡。王銳身穿深色襯衫,白色休閒褲,他們的身後是一幢二層樓高的帶尖頂的白色樓房,王銳告訴山妮說那就是他與女兒的居所。

盯梢

春節一天天臨近,山妮買了不少東西,全是給家人買的新年禮物。給父母買的羊毛衫,給侄兒侄女買的套裝,文具盒。也給自己買了件短大衣。專為回家時穿。雖然在衣店裡試過了,回到家,對著穿衣鏡,又試了一回。黑白相間的格子。隨便搭配什麼顏色的圍巾,都顯得合適。凌雲敲門時,山妮剛好脫下新買的大衣,屋裡有些臨亂,山妮不好意思笑了笑。凌雲說屋子亂一點有什麼不好,這樣才顯得有生氣與活力,才像居家過日子的樣子。屋子過於二整潔,便成了賓館。弄得人手足球無措的。我不喜歡。山妮便笑著說,我屋裡平日可是整潔得如同賓館,就好像知道你要來,才弄得這麼零亂。

山妮問他何時從南非回來?

凌雲說前天到的,昨天在徐州陪了母親一整天,今天就上南京來看你。

看我?

是的, 不是為了看你我到南京來看什麼。

看吳剛與林鋒,還有你的一大堆女朋友。

凌雲笑了,說,你不歡迎我?

山妮不說話了,埋下頭理東西。疊那些剛買回來的衣物。

凌雲走到電腦旁,拿著滑鼠看了看,問,剛買的。山妮點點頭,凌雲又說你嫌白天在單位被電腦輻射得不夠,晚上回了家,還要上機。接著又說,那以後每天我可以給你發電子郵件了。

不知何故,突然間就不想說話了,面前的凌雲,一個月不見,壯實了許多,成熟了許多。

在南非玩得好麼?山妮覺得自己的問話仿如在問你吃飯了嗎?

凌雲告訴山妮他的父親在南非經營鑽石生意,主要是開採原礦。父親的生意做得很大,在那邊購置了許多產業。山妮問凌雲,他自己是否也想放棄現在的工作前往南非與父親一道經營鑽石生意。凌雲說也許吧。但他放心不下母親。山妮說讓他母親也一道去不就行了嗎?凌雲說問題是母親未必想去,還有就是父親也未必希望母親過去。山妮說為什麼呢?凌雲轉了轉桌上的水杯,以低沉而又略帶自嘲的口吻說。這是我們家不便與外人道的事實,也是所有錢人家的通病。

這是山妮喜歡的,一個人,要善於對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有省察的意識。省察認識自己的父母,這並不意味著沒有孝心。

凌雲接著又說,我從未與人深入地談論自己的家庭。但我私下裡自己對自己談論了許多遍。我的一些女朋友倒是比較有興趣於我的家庭。這與我平日的一些作派有關,給人一種家庭很富有很和睦的印象。我的母親一個月要到南京來一次,不是送吃的就是穿的。每次母親一走,我就呼朋喚友,男的女的,把母親送來的東西分享。那種感覺也是很不錯的,熱鬧歡快喧譁,又有面子,有一種很淺薄的成就感。但是,當眾人散去,即使有女朋友的陪伴,我竟有一種無可言說的孤獨與寂寞。這不是女朋友的過錯,這是與生俱來的。這估計與我母親懷我時的情緒有關。當時,父親因一次偶然的機會與來自南非的一位老闆認識。在這之前父親作建材生意已積蓄了不少資本。那資本加上那位老闆的幫助,使父親有信心前往南非開展自己的生意,但母親不贊成。母親想過一種平穩安定的生活。母親懷我時經常與父親爭吵。估計母親的憂思也遺傳給了我。使我有了一個男人少有的敏感多思—我的一些女同學卻把我性格